张真源把陈凡领进道观的静室，案上摆着泛黄的古籍和罗盘，他先翻开一页画着符咒的书，指着上面的图文说：“先跟你讲僵尸的来历——人死后若怨气不散，又恰好葬在‘养尸地’，阴气侵体、魂魄滞留，尸体不腐不化，久而久之就成了僵尸。念儿是你前世女儿，因牵挂你而留怨，又误打误撞入了养尸地，才成了如今的半僵之躯。”
陈凡凑过去细看，心里沉甸甸的：“那化解她的怨气，要怎么做？”
张真源收起古籍，语气凝重：“化解之法分三步。第一步，每日清晨带她晒‘晨露阳’——不是正午烈阳，是清晨带露水的微弱阳光，能温养她残存的生魂；第二步，收集你这一世的‘牵挂之物’，比如你送外卖的旧箱子、念儿玩过的橡皮屑，用这些有你们父女羁绊的东西，做一盏‘缘灯’，每晚点燃，以执念化怨气；第三步，也是最苦的一步——你要替她承一半的阴气反噬，每次做法后，你会浑身发冷、头痛欲裂，这就是你会痛苦的原因。”
陈凡攥紧了手，毫不犹豫：“只要能帮念儿，这点苦不算什么。”
张真源看着他，叹了口气：“你这性子，倒和前世当镖师时一样，认准了就不回头。记住，一旦开始就不能停，若中途放弃，念儿的怨气会更重。还有，这过程中绝对不能让她沾到人血，否则前功尽弃。”
陈凡认真点头，把张真源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。走出静室时，他抬头看见念儿正站在院门口，手里攥着刚摘的野花，见他出来，立刻小跑过来：“爸爸，完了？”
陈凡蹲下来，摸了摸她的头，笑着说：“完了，以后爸爸会帮念儿变得更舒服，咱们一起加油好不好？”
念儿眨了眨眼，把野花递到他手里，软糯地应了声：“好。”阳光洒在两人身上，陈凡看着手里的野花，突然觉得，哪怕接下来要承受再多痛苦，只要能护着身边的小僵尸，一切都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