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鱼“这不是我送的。”
她指着某盒进口退烧药。
贺峻霖耳朵泛红。
贺峻霖“我添的。想着万一你在那边也感冒…”
话没说完就被机场广播打断。两人同时看向她航班的登机提示,某种无形的倒计时突然悬在头顶。
排队人群缓慢移动时,贺峻霖突然拽住她行李箱拉杆:
贺峻霖“下周二长沙站,你会来吗?”
问得太急,尾音甚至破了半拍。
江稚鱼转头看他。
青年眼底有血丝,头发乱翘着,明明自己病得脸色发白,却固执地抓着她的箱子不肯松手。
江稚鱼“要看档期。”
她答得官方,手指却悄悄勾住了他卫衣抽绳。
贺峻霖“哦。”
他低头盯着两人之间那截越缠越紧的绳子,突然从包里摸出登机牌塞给她——
贺峻霖“我改签了。”
江稚鱼“病着还改航班?”
贺峻霖“《一路繁花》云南篇杀青了…反正都是回北京…”
话没说完又咳,咳得眼尾都泛红,却还固执地盯着她看。
…
机舱
空姐送来毛毯时,发现靠窗的男乘客整个人都蔫蔫地裹在毯子里,只露出小半张烧得通红的脸。
而邻座那位带着黑色口罩的漂亮女士正冷着脸往他手里塞药。
江稚鱼“吞下去。”
贺峻霖乖乖咽了药片,突然歪头靠在她肩上。
贺峻霖闭着眼睛嘟囔…
贺峻霖“姐,我头疼…”
滚烫的额头隔着衣料传来温度,呼吸都是灼热的。
江稚鱼僵了一秒,最终没推开他,反而伸手调暗了灯。
江稚鱼“活该。”
语气很凶,替他掖毯子的动作却轻得不可思议。
贺峻霖藏在毯子下的手勾住她衣角,突然闷闷开口。
贺峻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