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an>“姐...我昨晚做噩梦了。”
声音带着鼻音,像只委屈的大型犬。
江稚鱼闭着眼睛,回他。
江稚鱼“梦见什么了?”
贺峻霖“梦见你把我留的薄荷糖全分给摄像老师了。”
他抬起烧得水汽氤氲的眼睛。
贺峻霖“一盒都没给我剩。”
江稚鱼“嗯。”
贺峻霖“就嗯…?”
贺峻霖委屈巴巴的开口。
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。江稚鱼突然剥了颗薄荷糖塞进他嘴里,指尖不经意擦过他发烫的唇瓣。
贺峻霖含着糖,偷偷把脸往她肩窝里埋得更深了些。
贺峻霖“姐,回去我请吃饭呗,正正经经的那种。”
江稚鱼正要翻杂志的手顿了顿,最终轻轻落在他发顶,像安抚又像妥协:
江稚鱼“等你病好再说。”
贺峻霖把滚烫的额头抵在她肩上偷笑,突然听见头顶传来很轻的声音:
江稚鱼“睡会儿,到了叫你。”
他迷迷糊糊去抓她手指:
贺峻霖“...别又偷偷走掉。”
空乘广播
本次航班即将降落北京首都国际机场...
“女士们先生们,我们的飞机已经开始下降,请您系好安全带…” 冰冷的广播音刺破机舱的静谧。
江稚鱼几乎是在广播响起的瞬间就动了。
她迅速而不失轻柔地将肩膀从贺峻霖滚烫的额头下移开。
那份依偎的温暖骤然消失,贺峻霖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,浓密的睫毛颤动几下,茫然地睁开眼,水汽氤氲的眸子里映着她已经挺直的背影和拉高的口罩。
贺峻霖“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