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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,池煜心神不宁的玩着手机,还在想着昨晚郭城宇的话,池骋突然开口。
池骋“听说你去救赎点了几个少爷,都把人弄进医院了。”
池煜心头懊恼,就知道瞒不过自家哥哥,他抬起头做贼心虚般点了点头。
池骋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什么时候弯的?
池煜“回国之后,郭子拉我去了几次,当时脑子一热就……其实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,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弯了。”
对不起了,郭子。
我总不能跟我哥说——看你对象腿弯的吧。
池骋的目光落在他脸上,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压迫感。久到他后背沁出薄汗,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就在池煜快要撑不住时,池骋终于移开目光,站起身
池骋“我去买点吃的,你守着他。”
关门声响起,池煜垂下头,祈安见池骋走了,推开房门探出一个脑袋。
祈安“我看看他”
他轻手轻脚进入房间关上了门,走到了病房边。
脖子上和隔壁的红疹都抹了药,看着是消了点。
他俯下身子,少年手腕的胎记上有一块浅红的划痕,他几乎确定了——这个人,就是沈衍。
当年的事,陆阿姨的死被定性为意外。
走那天,祈望父亲攥着他的手,低声吼着,“别看了,再不走我们都得完蛋”。
在沈衍最无助的时候,祈望离开了,他很愧疚。他明知道陆阿姨的死没有那么简单,也知道沈衍是某个大佬的儿子。
他们都知道水太深,深到能淹死所有想探头的人。
看着少年苍白的脸色,祈安不忍心的移过目光。
母亲和妹妹的病让他很早就出来打工,这两年,他见过太多笑脸背后的算计,也尝够了求人时的冷眼,
早就把日子过成了按部就班的机械运动,连喜怒哀乐都变得迟钝。
直到郭城宇像颗石子砸进他死水般的生活——
他现在又通过郭城宇与沈衍重逢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