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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边亮起一抹鱼肚白,池骋坐在路边,捏着空烟盒皱起眉,他烦躁地往口袋里塞。
斜后方突然递来只手,骨节上套着银质指节套,指间夹着支烟,朋克手链随着动作叮当作响。
池煜“老哥,在这儿当望夫石呢?”
男人的尾音带点戏谑。
池骋抬眼接过,打火机“咔哒”窜出火苗。
他深吸一口,烟圈从唇间漫出来,他的目光呆滞,缓缓开口。
池骋“最近在哪片儿野呢?”
池煜“郭子那,我一直住他那呢。”
池骋将手中的塑料盒递过去,这才总算有了点反应。
池煜“我回了趟庄园,小醋包一个劲儿撞恒温箱,该不会是抑郁了吧?喂什么都不肯吃,我特意带它去找郭子,一桌子高价蛇粮摆着,连活幼鼠都不吃。”
池骋掀开盒盖,带手刚探进去,小醋包就往阴影里缩,尾巴尖烦躁地扫着盒底。
他耐着性子等了两秒。见它不肯出来,屈指捏住七寸提了起来,在男人的掌心扭了两下。
池骋“你闹绝食啊?”
它缩了缩头,顺着胳膊爬进西装袖子,鳞片擦过皮肤时像块滑溜溜的冰,把心口那股闷火压下去大半。
池煜“天快亮了。”
池煜说着,盯着他憔悴的模样,在他身旁蹲下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。
池煜“我说哥,何必呢?给自己折腾成这样。”
池骋瞪他一眼,却没说话,深吸了一口烟。
池煜耸耸肩,自顾自说下去。
池煜“陆清屿是挺招人喜欢的,不过你也犯不着为了他这么折腾自己吧。”
池骋“你懂什么?”
池骋终于开了口,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