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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骋忍不住想起上次,同样是在颜醉醉酒后,那个意外又……并不令人反感的触碰。那个短暂、带着酒气、却异常柔软的触感。
此刻,那个记忆变得无比鲜活,带着灼人的温度,炙烤着他的理智。
手腕上的玉珠安安静静地贴着皮肤,传递着微凉的触感,仿佛在提醒他这份礼物所代表的纯净心意。
但另一种更原始、更冲动的渴望,却在酒精和眼前这幅毫无防备的景象催化下,汹涌地鼓噪起来。
颜醉的呼吸平稳而绵长,睡得毫无知觉。
池骋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。
他应该离开的。奶奶信任他,颜醉信任他,他应该像个正人君子一样,替他关好灯,带上门,安静地离开。
可是他的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床沿,目光被吸引,无法从那片诱人的柔软上移开半分。
鬼使神差地,他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俯下身。
距离一点一点地拉近,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颜醉呼出的、清冽香气和淡淡酒气的温热气息拂过自己的唇瓣,一阵细微而战栗的痒意。
他的理智在疯狂叫嚣着停止,但身体却违背了所有指令。
就在他的唇即将再次触碰那份渴望的柔软时,睡梦中的颜醉微微侧开了脸。
这个细微的动作如同冷水泼面,让池骋猛地惊醒过来。
他骤然直起身,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,带着后知后觉的震惊和一丝……自我厌弃。
他在干什么?
趁人之危?对着一个毫无防备、全心全意信任他的醉鬼?
池骋深吸了几口气,试图压下胸腔里翻腾的躁动和罪恶感。
他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,指尖都在微微发颤。
他再次看向床上的人。颜醉依旧沉睡着,对刚才那几乎发生的僭越一无所知,神态纯净得让人自惭形秽。
池骋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底的汹涌的情潮被强行压了下去,只剩下深沉的、复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