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暗色。
他不能再待下去了。
几乎是有些仓促地,他站起身,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颜醉安静的睡颜,像是要将这一刻刻进脑海里。
然后,他决然地转身,关掉了床头灯。
房间内,只有月光从窗帘缝隙里漏进一线微光,隐约勾勒出床上人模糊的轮廓。
池骋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,小心地带上门,没有发出一丝声响。
他穿过安静的客厅,没有惊动可能已经睡下的奶奶,轻轻打开大门,又轻轻关上。
站在楼道里,声控灯应声而亮,刺眼的白光让他微微眯起了眼,也照散了方才在房间里滋生蔓延的暧昧与旖旎。
晚风从楼道窗户吹进来,带着夜的凉意,吹在他发烫的脸上和混乱的心上。
他一步一步走下楼梯,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沉重。
手腕上的玉珠随着他的动作,一下下轻轻敲击腕骨,冰凉,却再也无法让他沸腾的血液冷却下来。
池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。
仔细回忆着上次的那个吻。
他自嘲的笑了笑,进走黑夜中。
池骋马不停蹄的去了郭城宇家里,那小子正在看球赛,看他来了还挺意外的。
郭城宇.“落东西了?”
池骋.“我....没事。”
郭城宇一眼看出池骋的欲言又止,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。
郭城宇.“行吧,想我了?”
池骋靠着他坐下,揽住他的肩膀,笑得吊儿郎当。
池骋.“就你这我住了三年,我就应该姓郭。”
郭城宇.“郭骋,也不好听啊。”
郭城宇瞥了他一眼,没催,也没再问,只是拿起遥控器调小了电视音量,然后从茶几底下摸出两罐冰啤酒,扔给池骋一罐。
池骋接住,指他咔哒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