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里发酵成危险的浓度。
“好了。”陈奕恒收回手,指尖在纽扣上轻轻按了按,像在确认是否牢固。婚戒上的反光落在陈浚铭的衬衫上,留下个小小的光斑,像枚隐秘的印章。
陈浚铭猛地转过身,撞进他的目光里。那里面有他熟悉的纵容,有一闪而过的挣扎,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,像沉在水底的石头,摸不着,却真实存在。
“哥……”他想说点什么,喉咙却像被堵住。
陈奕恒忽然后退半步,拉开距离,抬手整理了下自己的领带:“清清该出来了。”
门开了,林清穿着香槟色的礼服走进来,看见他们站在窗边,笑着问:“在聊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陈奕恒的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温和,自然地走过去牵住她的手,“在说小铭的衬衫很好看。”
陈浚铭看着他们相握的手,陈奕恒的婚戒与林清无名指上的同款戒指碰在一起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他低头看自己的衬衫领口,那颗被重新扣好的纽扣像个滚烫的烙印,提醒着他刚才那短短几秒的亲密,是偷来的,见不得光。
接下来的拍摄,陈浚铭像个提线木偶。摄影师让他站在陈奕恒身后时,他能闻到对方西装里透出的古龙水味;让他和林清搭肩时,他能感觉到陈奕恒落在他身上的目光,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。
拍到最后一组,摄影师让陈奕恒单独和林清拍张拥抱的照片。陈奕恒从身后抱住她,下巴搁在她肩上,侧脸线条柔和,左手环在她腰前,无名指的婚戒刚好对着镜头,清晰得像在宣告所有权。
陈浚铭站在布景板后面,看着相机屏幕里的画面。那画面很和谐,很般配,像杂志上的模范夫妻。可他偏偏记得,刚才在休息室里,陈奕恒后退时,右手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,指节泛白,婚戒嵌进肉里——那是他隐忍时的习惯,从小到大,只要心里翻涌得厉害,他就会这样。
拍摄结束时,林清要去和摄影师沟通精修细节,让他们先回车里等。陈奕恒发动车子时,陈浚铭忽然说:“刚才在休息室,你为什么要帮我扣纽扣?”
陈奕恒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,婚戒在真皮上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