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推开时熟悉的“吱呀”声。
丁程鑫身体一僵，没有回头。这个时候，谁会来天台？
脚步声在他身后不远处停下。他没有听到询问，没有听到安慰，只是一片沉默，伴随着和他一样，吹过耳畔的秋风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就在丁程鑫几乎要以为来人已经离开时，一瓶还带着凉意的、瓶身上凝着细小水珠的橘子味汽水，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，递到了他的眼前。
丁程鑫猛地转过头。
马嘉祺就站在他身侧一步远的地方，穿着干净的校服外套，拉链敞开着，被风吹得微微鼓动。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同情，没有好奇，也没有刻意的安慰，只是安静地看着他，仿佛他出现在这里，递上这瓶汽水，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上来了？”丁程鑫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。
“在楼下看到你上来了。”马嘉祺言简意赅，将汽水又往前递了递，“看你心情不好。”
丁程鑫迟疑了一下，接过了那瓶冰凉的汽水。指尖传来的冷意让他精神一振。他低下头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玻璃瓶身，低声问：“你……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下午语文课，你走神了七次，看了窗外十三次。放学收拾书包的速度比平时慢了三分之二。”马嘉祺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道数学题的解题步骤，“而且，文学大赛初审结果，今天公布。”
丁程鑫愕然抬头。他没想到马嘉祺观察得如此细致，甚至连大赛公布结果的日子都记得。一股暖流，混杂着被看穿的窘迫和一种奇异的被关注感，悄然涌上心头，冲淡了些许沮丧。
“嗯……落选了。”他扯了扯嘴角，想挤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，却失败了，“可能……我写的东西，真的不太行吧。”
马嘉祺没有立刻说什么安慰的话。他走到栏杆边，和丁程鑫并肩站着，同样望向远方沉落的夕阳。秋风吹起他黑色的短发，露出光洁的额头。
“我记得，”他忽然开口，声音在风里显得有些低沉，“你札记本里，画过一幅画。是很多条交错的路，有的宽阔平坦，有的狭窄崎岖，有的甚至隐没在雾气里。”
丁程鑫愣了一下，想起那确实是他某次思考人生选择时随手画的。“嗯，怎么了？”
“你现在，就像站在其中一条路的入口，因为看到前面有一点小水洼，或者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