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开始怀疑这条路根本不通向任何地方。”马嘉祺转过头,目光落在丁程鑫有些苍白的脸上,“但这不合理。”
他的逻辑依旧直接,甚至有些“冷酷”,却奇异地带着一种力量。
“任何复杂的系统,无论是数学模型,还是……写作路径,”他斟酌了一下用词,“都必然存在大量的试错和迭代过程。一次的失败,只是一个无效参数的排除,它不能定义整个系统的价值,更不能否定初始设定的可行性。”
丁程鑫怔怔地看着他。用系统和参数来比喻写作和失败……这很马嘉祺。但这一次,他没有觉得被冒犯,反而觉得那颗漂浮不定、无所适从的心,好像被这几句冷静的话,轻轻地、稳稳地接住了。
“可是……排除无效参数的过程,有时候真的很挫败。”丁程鑫低下头,声音闷闷的。
“我知道。”马嘉祺的声音似乎放软了一丝丝,“但挫败感,也是系统运行中的正常反馈。重要的是,接收反馈,然后调整策略,而不是……”他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,“而不是宕机。”
丁程鑫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带着点鼻音。“宕机……你这什么比喻。”
看到他笑了,马嘉祺的眼底似乎也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。他重新将目光投向远方:“我解不出的题,有时候会堆满一整张草稿纸。但我知道,只要核心公式没错,总能找到解开的方法。你的核心,没问题。”
你的核心,没问题。
简单的六个字,像是一道温暖而坚定的光,瞬间穿透了丁程鑫心头的阴霾。那些自我怀疑,那些失落和委屈,在这句话面前,忽然变得轻了许多。
他握紧了手中冰凉的汽水瓶,打开瓶盖,二氧化碳涌出的细小声音在安静的空气中格外清晰。他仰头喝了一口,冰爽甜润的橘子味道瞬间在口腔里炸开,带着微微的刺激感,一路凉到心里,却奇异地抚平了焦躁。
“谢谢。”丁程鑫轻声说,这次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真切,“谢谢你的汽水,还有……你的‘系统论’安慰。”
马嘉祺没说话,只是也拿出了一瓶同样的橘子汽水,打开,和他一样,靠在栏杆上,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去,城市的灯火越来越璀璨。
两人就这样并肩站着,沉默地喝着汽水,分享着这片暮色与秋风。之前那种弥漫在丁程鑫周身的低气压渐渐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安静的、无需言语的陪伴所带来的安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