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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后的林子格外清新,树叶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,偶尔滴落下来,发出“滴答”的轻响。泥土松软潮湿,踩上去会留下浅浅的脚印。林间的雾气还未散尽,远处的树木若隐若现,仿佛笼罩在一层薄纱中。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,偶尔还能闻到野花的香气。枝叶间传来几声鸟鸣,清脆悦耳,仿佛在庆祝雨后的新生。
郦知媋也找到了自己的“新生”。
——她发现了不远处树上的痕迹。
这该是过路商队运货为了防止在路上迷糊留下的痕迹。
郦知媋欢喜的拍了拍赵祯的肩膀,谁知太欣喜忘了赵祯的人肩膀上还有伤。
赵祯忍不住“嘶”了一下。
郦知媋反应过来,她反而跟个受害者一般像只小兔子惊了起来,跟赵祯拉开了五米远。
郦知媋结巴地解释道:“对不住对不住,李六郎,你没事吧?”
赵祯冲她温和地笑了笑:“六娘力度适中,是我的问题,六娘不必自责。”
他刚刚一闪轻蹙眉头,便恢复原状。
可——
郦知媋定定的瞧了他几眼,随后如梦初醒般摇过了头自己小声嘀咕着:“镖局师傅都说过我力大如牛的。”
赵祯转移话题:“这时候刚下过雨,我看太阳快要落山了,不如我们先顺着这记号走出去。”
郦知媋:“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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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祯以女子闺名为由,不肯跟郦知媋共骑一马。
此刻。
郦知媋坐在马上,赵祯赶在前头替她牵马。
郦知媋叽叽喳喳的在马背上坐在,赵祯牵的马速度稳贴均匀,不见丝毫颠簸,让郦知媋可以放心的放开马绳,摇头晃脑的谈天说地。
她聊的忘我,自然也就没有看见赵祯一直浅笑的嘴角。
“李六郎,我突然发现我们俩真是凑巧,郦同李,读音相近,莫非我们两个上辈子是兄妹!”
赵祯差点被自己口水噎着,他重重的咳嗽了几声,不动声色地去看小娘子天真的神情。
“六娘严重了,我想我们并没有兄妹缘。”赵祯默默道。
郦知媋思维跳脱,想到哪便是哪,她躬身凑到赵祯脸旁问:“李六郎知,现在是哪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