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郦知媋面色惨白地躺在花轿上。
这个招数可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,她自己也没有落的什么好处。
郦知媋连人带轿被抬到了韩府的后院,她被人扶着坐到了床榻上。
“娘子,您先坐着,我们郎君已经托人去请太医了。”喜婆拍了拍郦知媋的手,轻声说。
郦知媋点了点头,强撑着精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。
临窗的四面平琴桌上供着龙泉窑梅子青贯耳瓶,瓶中新荷犹带太液池水光。靠墙的朱漆四面开光方角柜里错落摆着钧窑月白釉出戟尊、剔红芙蓉纹葵口盘,最上层供着尊定窑白釉孩儿枕,婴孩笑涡里凝着千年未化的烛泪。两幅米友仁云山墨戏挂轴被夜风掀起半角,露出背面《池塘秋晚图》残卷。
地面漫铺着龟背锦纹的越窑青瓷方砖,踏上去沁凉如水。
郦知媋分出神来想,可真有钱。
屋子里站着两位丫鬟,就剩下喜婆了。
郦知媋想了想,“婚礼是停止了吗?”
喜婆安慰说:“娘子身体最是要紧,等娘子身体康健了自然还会举行的。”
郦知媋点了点头,她喘了一口气:“那我留在这里于理不合,我何时才能归家?”
喜婆:“娘子身体是最最要紧的,等太医来了给娘子瞧了,我想郦娘子就来接您了。”
郦知媋放空着,她望着远处立在朱漆桌上摆着的陶瓷,清雅宜人。
这和郦知媋几乎是两个世界的色彩。
郦知媋忽地开口:“喜婆可知道府邸里的马圈在哪儿吗?”
喜婆面露难色,她迟疑地讲:“这老身也不是府中人,”喜婆招呼着立在不远处的丫鬟,“过来。”
丫鬟垂着眼眸,谦卑地踱步过来福了福身:“娘子。”
喜婆:“娘子问你府中的马圈在何处?”
丫鬟哪有胆子不回答,“在后院。”
……
月光将汴京城的青瓦染成墨色,郦知媋正死死攥着缰绳。马突然人立而起,她后腰重重撞在鞍鞯上,又是一阵疼痛,向一股浪潮往心尖扑来。
险些撞到人。
刚刚她一个人解决完喜婆和几个丫鬟,平日的里她解决十个也不成问题,可偏偏是如此孱弱的她,解决完他们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