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n>赵祯我……恨过她。
他顿了顿,仿佛在确认这个字眼的分量,也仿佛在撕开一道陈年的、从未真正愈合的伤疤。
“恨她把我当成权力的傀儡,恨她垂帘多年不肯放手……更恨她,” 他的声音陡然收紧,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尖锐,“恨她瞒了我那么久……关于我生母。”
他猛地吸了一口气,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,随即又强行平复下来。那双深潭般的眼睛终于转向郦知媋,里面翻涌着痛苦、不解和一种深深的、被至亲背叛的荒凉:
“你知道吗?六娘。我敬她如母,依赖她如母,甚至……畏惧她如母。我前半生的所有认知,所有情感寄托,都在她身上。可她……她却让我对着一个陌生的牌位喊了二十多年的母亲,而我的生身母亲……” 他喉结滚动,声音哽住,后面的话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,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。
这瞬间。
往日的一切如风而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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