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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刚才说什么?再说一遍?” 郦乐善一字一顿,向前逼近一步,周身的气势竟让吴大郎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,“什么‘误会’?什么‘酒后失仪’?什么‘不敢有怨言’?什么‘在府中这个’?!” 她每问一句,声音就拔高一分,眼中的怒火就炽烈一分。
“昨夜杨羡当街行凶,殴打于你,设计抢亲,将我掳入这贼窝!”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,却字字清晰,如同鞭子抽在吴大郎脸上,“你不思为我讨还公道,不思如何护我周全,不思如何洗刷这奇耻大辱!你满脑子想的,就是如何息事宁人,如何攀附权贵,如何用那点臭钱,堵住悠悠众口,好保全你那可怜的生意和你那点可笑的颜面?!”
她越说越气,胸脯剧烈起伏,指着吴大郎的鼻子,声音陡然变得尖利而充满鄙夷:
“你!枉为七尺男儿!骨头软得还不如我郦家后院那只被你嫌弃‘力气大’的看门狗!我郦乐善瞎了眼,竟差点嫁给你这等懦弱无能、毫无担当的窝囊废!”
话音未落,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,郦乐善猛地扬起手!
“啪!”
一记响亮的耳光,狠狠抽在吴大郎尚未消肿的脸上!力道之大,打得他头一偏,脸上瞬间浮现清晰的五指红痕!
“这一巴掌,打你有眼无珠!懦弱如鼠!”
“啪!”
紧接着,反手又是一记更加响亮的耳光,抽在另一边!
“这一巴掌,打你薄情寡义!枉为人夫!”
两记耳光,清脆响亮,回荡在寂静的前厅里。
吴大郎被打懵了,捂着脸,呆若木鸡,连痛呼都忘了,只剩下满脸的羞愤和难以置信。
整个前厅落针可闻。杨国公夫妇目瞪口呆,杨羡也微微睁大了眼睛。
而郦乐善打完,看都不再看吴大郎一眼,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。
她收回手,胸膛依旧因愤怒而起伏,但眼神却恢复了冰冷,甚至带上了一丝解脱般的轻蔑。
她转向杨国公夫妇,声音恢复了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:
“国公爷,夫人。你们也听见了,看见了。这门亲事,到此为止!我郦乐善,与他吴大郎,从此恩断义绝!桥归桥,路归路!至于你们杨家的‘厚礼’和‘补偿’……” 她嗤笑一声,如同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留着给你们那位胆大包天、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