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悄无声息地渡入她的眉心和双眼周围,温和地滋养着受损的目窍。这一次,那力量似乎格外小心,收敛了所有可能伤及她的锋锐和寒意,只留下最本源的精纯。
她舒服地喟叹一声,更深地陷入沉睡。
……
接下来的几天,慕湮乖乖听从了那冷硬的“医嘱”,不再试图去“看清”什么,只是每日例行引导那缕冰蓝之力运转周天,温养经脉和目窍。
她不再急切,心态平和了许多。
而罗睺计都,似乎也恢复了一贯的沉默和……“吝啬”。他不再有多余的话语,依旧在每个晨昏固定出现,检查她的进度,偶尔投喂她一些蕴含精纯能量的奇异果子或清水,然后便退回山洞深处,仿佛一尊沉默的、冰冷的雕像。
但慕湮隐约觉得,有哪里不一样了。
他停留的时间,似乎比以往长了那么一点点。
他递给她东西时,那冰冷的指尖,似乎偶尔会极其短暂地、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掌心。
有时她从入定中醒来,会莫名觉得,山洞深处那道“注视”……并非一直冰冷。
这些感觉细微得如同蛛丝,风一吹就断,她甚至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的臆想。
直到三日后的一个清晨。
慕湮结束修炼,缓缓睁开眼。
一片朦胧的、柔和的灰白世界,再次映入她的“视野”。
比上一次更清晰了一些!虽然依旧模糊,如同隔着一层浓雾,但她能分辨出更大范围的石壁轮廓,地上干草的大致形状,甚至能隐约看到洞口透入的、比洞内稍亮一些的天光。
狂喜再次涌上心头,但她死死克制住了。她记得上一次的教训。
她小心翼翼地、几乎是屏着呼吸,缓慢地转动视线,贪婪却又极其克制地打量着这个灰白的世界。
然后,她的“目光”顿住了。
在山洞深处,那片她一直不敢轻易“触碰”的区域。
那个高大的、人形的、比周围一切都要浓郁的“暗影”,依旧在那里。
但这一次,她看得更清楚了一些。那不再是一个完全模糊的剪影,她能大致分辨出他坐着的姿态,微微向后靠着的姿态,甚至……他周身似乎萦绕着一层极其淡薄的、近乎无形的暗色光晕,让那片区域的“颜色”显得格外深沉。
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所在的位置,只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