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穴外，火光将嶙峋山石映照得如同张牙舞爪的鬼怪。白晟和李贵站在一众士兵之前，脸上交织着贪婪、忌惮与即将得手的兴奋。柴草已经堆起，火把在空中挥舞，只待一声令下，便要将这藏匿之处化为炼狱。
“霍衍！最后给你一次机会！交出那女子，自缚双手出来，本将或可留你一个全尸！”白晟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尖利，在这寂静的山谷中格外刺耳。
李贵则阴恻恻地补充道：“将军何必冥顽不灵？那女子乃不祥之物，身负魔障，留她在身边，必遭反噬！将军一身修为来之不易，何苦为了她葬送于此？”
洞内没有任何回应，只有风吹过石缝的呜咽声。
白晟失去了耐心，脸上狞色一闪：“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！点火！”
就在士兵即将掷出火把的刹那——
一道紫色的身影，缓缓自洞穴的阴影中步出。
火光跳跃，映照出来人的模样。依旧是那身破损的紫袍，银发沾染了尘土与血污，几缕散落在额前，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，嘴角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，胸膛微微起伏，显是重伤未愈。任谁看去，都是一副强弩之末、油尽灯枯的景象。
然而，当他抬起头，目光扫过洞外众人时，所有接触到那眼神的人，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。
那眼神，太平静了。平静得像万古不化的寒冰，深不见底，里面没有将死之人的恐惧或绝望，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、仿佛在看一群吵闹蝼蚁的漠然。甚至，在那漠然深处，还隐隐藏着一丝……厌倦？
白晟被这眼神看得心头火起，又隐隐发毛，强自镇定地喝道：“霍衍！你终于肯出来了！识相的就……”
话未说完，便被东华淡淡打断，声音沙哑，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，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：“本将的耐心，耗尽了。”
他说话的同时，缓缓抬起了右手。那手上还沾着血污，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。
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爆发，没有光芒万丈的仙法显现。他只是对着冲在最前面的几名持刀士兵，凌空，轻轻一拂袖。
动作轻描淡写，如同拂去衣袖上的尘埃。
然而，那几名士兵却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，整个人猛地向后抛飞出去，口中鲜血狂喷，撞在后方同伴身上，引发一片混乱！他们手中的钢刀，更是寸寸断裂，化作废铁！
所有人都愣住了，包括白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