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,连忙趴下去,用手捧起冰冷的泉水,贪婪地喝了几大口。甘冽的泉水滑过干得冒烟的喉咙,带来前所未有的舒畅感。她不敢多喝,怕凉水激到将军的伤。
她解下腰间那个空空如也、早已冻硬的水囊,费力地将其按在泉眼下方,看着清澈的泉水一点点注入水囊。等待的时间里,她的目光焦急地四处搜寻,希望能找到一点可以果腹的东西。
突然,她的目光被泉水边几株紧贴着湿滑岩石生长的、暗紫色的、肥厚的小草吸引住了。那草……和将军昨天吃下去的那株好像!只是颜色更深,叶片也更厚实些!
冰魄草!一定是冰魄草!
阿弃的心脏狂跳起来。她记得将军吃了那草之后,情况似乎稳定了一些。她小心翼翼地将那几株冰魄草连根拔起,用泉水洗净泥土,珍惜地揣进怀里。
水囊终于灌满了。她拧紧塞子,又将怀里几个之前在荒原上找到的、还没来得及吃的、最坚硬的地根掏出来,在泉水里使劲洗了洗。做完这一切,她不敢再多停留,抱起水囊和地根,转身就往回跑。
当她气喘吁吁、连滚带爬地跑回那块巨石后面时,却发现东华不见了!
“将军!”阿弃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,惊恐地大叫起来。
“吵什么。”
一个沙哑虚弱的声音从巨石另一侧传来。
阿弃猛地转头,只见东华不知何时已经醒来,正靠坐在巨石的背面,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,唇色发绀,但那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她,里面翻滚着压抑的怒火和后怕。
“谁让你……擅自离开的?!”他声音嘶哑,带着极力克制的震怒,每说一个字都像是耗费了极大的力气。
阿弃被他眼中的厉色吓得瑟缩了一下,但看到他安然无恙,更多的却是庆幸。她连忙跑过去,跪坐在他面前,将装满水的水囊和洗干净的冰魄草、地根捧到他面前,声音带着哭腔和讨好:“将军,我找到水了!还有这个草……和您昨天吃的一样!还有地根……”
东华看着眼前的水囊、冰魄草和地根,再看看阿弃冻得通红、布满细小划痕的脸颊和双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