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类和解读。这不是感性，而是对‘非理性行为中的理性模式’的识别。”
他的声音平和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性：“至于‘美感’，当凶手自己将行为定义为‘创造完美作品’时，解读他的审美偏好，就是理解他犯罪动机和筛选目标标准的关键。这就像解一道方程，不了解变量的属性，就无法求出正确的解。”
苏眠在沈翊话音落下后，清冷的声音接着响起，如同手术刀般精准：
“法医的职责是呈现所有基于科学检验得出的客观事实。白色花瓣的品种、新鲜度、摆放痕迹，是客观事实。肌松药的种类、剂量、注射点特征，是客观事实。凶手在受害者意识清醒状态下布置现场，是基于药物作用机理和尸体现象推断出的客观事实。”
她顿了顿，眼神锐利地看向提问者：“将这些客观事实，与犯罪行为模式数据库进行交叉比对，得出凶手可能具有特定心理特征的结论，是刑事科学技术的重要组成部分，并非超越职责。相反，忽略这些基于证据的关联性分析，才是对职责的懈怠。证据不会说话，但证据组合而成的逻辑链条，本身就在陈述事实。”
两人一唱一和，一个从行为逻辑切入，一个从证据科学立论，将质疑稳稳地挡了回去。会议室里无人再出声反驳。杜城在一旁，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。
会议在略显沉闷的气氛中结束。众人陆续离开，沈翊和苏眠走在最后。
走廊里，阳光透过窗户，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“看来，我们的工作方式，还是让一些人睡不着觉了。”沈翊轻声开口，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。
苏眠步伐不变，目视前方：“真理往往存在于细节的交汇处，而有些人，只习惯于直线思维。”
“下次，”沈翊侧头看她，“或许我们该把推理过程写得更像数学证明？每一步都标注上定理和引理？”
苏眠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，随即恢复常态：“可以尝试。但怀疑论者总能找到新的质疑点。重要的是，我们知道自己走在正确的路径上。”
正在这时，杜城从后面快步追了上来，脸色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