频繁弯腰负重,而且姿势不当。”苏眠解释道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,“结合他肋骨和鼻骨的伤,一个更清晰的画面出现了——他可能长期被强迫进行超负荷的体力劳动,并伴随着身体上的虐待。”
一个被奴役、被虐待的年轻送货员形象,呼之欲出。
沈翊立刻通过耳麦将这个信息传递给杜城。
杜城眼神一厉,猛地一拍桌子:“周大福!李辉腰椎的伤是怎么回事?!你是不是让他干重活,还打他?!”
周大福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一哆嗦,脸色瞬间煞白。“我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“没有?”杜城步步紧逼,“李辉的骨头记得!他肋骨断了,鼻子断了,连腰都快被压断了!这些是不是你干的?!你最后把他怎么样了?!”
巨大的心理压力下,周大福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。他瘫坐在椅子上,双手捂住脸,带着哭腔道: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那天晚上,他搬水泥的时候摔了一跤,撒了好多……我气不过,就……就推了他一把,他头撞到搅拌机上了……流了好多血……我害怕啊!我就……我就把他和那些没用的水泥、石灰一起……埋了……”
真相大白!并非预谋杀人,而是过失致死后的恶意埋尸!
周大福被正式逮捕。当他被带出审讯室时,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。
案子破了,但沈翊和苏眠的心情却并不轻松。他们走出观察室,在安静的走廊里并肩而行。
“又是一个……被轻易剥夺的生命。”沈翊的声音有些沙哑,带着疲惫。李辉那沉默的、承受了太多痛苦的骸骨,仿佛还在他眼前。
苏眠沉默着,她的侧脸在走廊顶灯的照射下,显得有些清冷脆弱。她下意识地抱了抱自己的手臂,这个细微的自我保护动作,没能逃过沈翊的眼睛。
“至少,”苏眠停下脚步,抬起头,看向沈翊,眼神依旧清澈,却似乎多了点什么,“我们让他回家了。他的骨头……没有白等这十年。”
她的语气很轻,却像羽毛一样,轻轻拂过沈翊的心尖。他看到她眼底那抹难以完全掩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