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为逝者感到的悲悯，以及一丝完成使命后的释然。
“嗯。”沈翊应了一声，目光柔和地看着她，“是你，读懂了他在骨头里留下的所有语言。”
这句话让苏眠微微怔了一下。她习惯了客观陈述，习惯了不被情绪干扰，但沈翊这句话，却像一道微光，照进了她始终保持着专业距离的内心。她意识到，她的工作，不仅仅是冰冷的检验，更是为无声者发声，而眼前这个人，是真正理解这份重量的人。
她移开视线，耳根似乎有些微微发热，但语气依旧维持着平静：“是证据本身在陈述。我只是……转述者。”
沈翊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尖，没有戳破，只是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。“走吧，”他说，“我请你喝点热的。这次……不是食堂的红豆汤了。”
苏眠转过头，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。
沈翊笑了笑，眼神温和：“我知道附近有家糖水铺，姜撞奶做得不错，驱寒安神。”
这一次，苏眠没有立刻拒绝，也没有用工作搪塞。她只是安静地看了他两秒，然后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好。”
简单的一个字，在空旷的走廊里，却仿佛带着一点不一样的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