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有些偏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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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日后,赵瑾往林栖阁送东西的行径,陡然间“猖獗”了起来。
不再是偷偷摸摸放在门口,而是光明正大地派侍卫叩门递送,有时一日能来两三趟。送的东西也愈发五花八门,毫无章法。
有时是西市刚出炉、还烫手的胡麻饼,用厚厚的油纸包了七八层,送到时还带着余温。
有时是几册最新的话本传奇,并非什么高雅读物,尽是些才子佳人、侠客怪谈,甚至夹杂着几本笔触大胆的春宫图册(被云栽面红耳赤地偷偷处理掉了)。
有一回竟送来一整筐带着泥巴的新鲜荸荠,说是“清热降火”,附赠一把小巧玲珑、镶着宝石的削皮小刀。
最离谱的是一套做工极其精致、用料考究的……缩小版工匠工具,从刻刀到小锤一应俱全,并一张歪歪扭扭写着“练手”二字的纸条。
这些东西,依旧带着赵瑾式的蛮横与不着调,却又隐隐透出一股子……被那日“轻挠”之后,变本加厉的、试图讨好又不知如何是好的笨拙。
墨兰的态度,却似乎进入了一种新的阶段。
她不再像最初那般,直接无视或干脆扔掉。对于送来的东西,她偶尔会瞥上一眼。
比如那胡麻饼,她会让云栽拿走分给下人。
那话本子,她随手翻过两页,嗤笑一声“文理不通”,便丢开不再看。
那筐荸荠,她盯着看了半晌,在云栽以为她要让人倒掉时,却淡淡说了句:“洗净削一个尝尝。”
至于那套工匠工具,她只看了一眼,便让收进了库房落灰。
她依旧不给他明确的回应,不笑,不主动,甚至连他派人送东西来时,都懒得出面接见。
可这种“瞥一眼”、“尝一口”、“收起来”的行为本身,落在赵瑾眼里,不啻于天大的鼓励!
她收了!她看了!她尝了!
这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他振奋。他像是得了信号,行为愈发“得寸进尺”。
他开始不再满足于只送死物。
这日午后,墨兰正小憩,忽被一阵清越婉转的鸟鸣声唤醒。那鸣声并非园中常见的雀鸟,带着异域的空灵,一声接一声,煞是好听。
她蹙眉起身,推开窗。只见院中那棵最高的梧桐树上,不知何时,竟挂上了一只制作极其精巧的金丝鸟笼。笼中关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