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外罩一件月白绣折枝兰花的薄绒斗篷,发间只簪着那支素银嵌珍珠的步摇,清丽脱俗,在这满园秋色中,像一株悄然绽放的空谷幽兰。
盛紘识趣地停下脚步,笑道:“老夫前头还有些俗务,就不打扰小王爷与墨儿赏景了。”说罢,便带着随从悄然退去。
赵瑾站在原地,看着水榭中那抹窈窕的身影,竟有些近乡情怯般的迟疑。他定了定神,方才缓步走了过去。
脚步声惊动了水榭中的人。
墨兰回过头,见是他,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,随即恢复了平静。她敛衽行礼:“小王爷。”
疏离的称呼,标准的礼仪。
赵瑾走到她身边,与她并肩而立,看着池中游弋的锦鲤。秋阳暖融,洒在两人身上,空气中弥漫着草木枯黄后特有的干燥气息,和她身上极淡的兰芷冷香。
“伤好了?”她问,语气平淡,如同问候一个寻常故人。
“嗯。”赵瑾应着,目光却落在她被阳光照得几乎透明的耳廓上,那里肌肤细腻,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。“死不了。”
又是这句话。墨兰微微蹙眉,却没有说什么。
两人之间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。只有风吹过枯荷的沙沙声,和鱼儿跃出水面的轻微噗通声。
“那日……”赵瑾忽然开口,声音低沉,“多谢。”
墨兰怔了一下,侧头看他。他依旧看着池水,侧脸线条流畅而挺拔,日光在他长睫下投下小片阴影。
“谢什么?”她下意识地问。
“守着我。”他言简意赅,耳根却几不可查地泛起一丝红晕,像是极不习惯说这样的话。
墨兰的心,像是被羽毛极轻地搔了一下。她转回头,也望向池水,声音更淡了些:“举手之劳。”
又是一阵沉默。
赵瑾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个东西,递到她面前。
不是玉佩,不是首饰,也不是什么珍玩。而是一个小小的、用细藤编织的笼子,只有拳头大小,里面关着两只通体碧绿、振翅欲鸣的蝈蝈。
“路上瞧见的,”他语气随意,眼神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,“叫得挺欢实,给你解闷。”
墨兰看着那两只在藤笼里蹬着腿的碧绿蝈蝈,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。他送过金银玉器,送过奇珍异兽,送过绫罗绸缎,如今……竟送起蝈蝈来了?
这人的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