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!我就知道那丫头不是个安分的!这还没过门呢,就巴巴地跟到别院去住,这、这成何体统!我们盛家的脸都要被她丢尽了!”
盛纮也是愁眉不展,一方面担心墨兰此举惹怒齐王,连累盛家;另一方面,又隐隐觉得,齐王对墨兰似乎确实不同,这或许……对盛家并非坏事?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备受煎熬。
而林栖阁那边,更是人心浮动。一些原本就对墨兰这桩婚事眼红嫉妒的姐妹下人,更是私下嚼尽了舌根。
与此同时,齐王府和宫中,也并非波澜不惊。
某些一直盯着齐王错处的人,终于觉得抓住了把柄。“沉湎美色”、“罔顾礼法”的弹劾,如同雪片般悄悄递到了御前。虽然皇帝暂时按下不发,但态度暧昧,引人遐思。
这一日,皇帝甚至在召见赵瑾商议完西北军务后,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:“朕听闻,你将盛家那姑娘接到西山别院去了?年轻人,情热可以理解,但也要注意分寸,莫要惹人非议。”
赵瑾面色不变,躬身回道:“回父皇,儿臣伤后需静养,西山别院清静。盛四姑娘心思细腻,略通医理,有她从旁照料,儿臣康复得快些。至于非议,”他顿了顿,抬眼看皇帝,目光平静却带着锋芒,“儿臣行事,但求问心无愧,何惧人言?况且,圣旨已下,她便是儿臣名正言顺的未来王妃,提前熟悉王府事务,也是应有之义。”
他将“圣旨”和“未来王妃”再次抬出,又将墨兰的作用归结于“照料”和“熟悉事务”,理由冠冕堂皇,让人挑不出错处。
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,最终摆了摆手:“你心中有数便好。下去吧。”
赵瑾退出御书房,脸色沉静。他知道,这些不过是开胃小菜,真正的风雨,还在后头。但他并不后悔将墨兰带出来。将她放在身边,固然会让她成为靶子,但也比让她在盛家那个看似安全、实则暗藏机锋的环境里,独自面对未知的危险要好。
至少,在他目光所及之处,无人能伤她分毫。
而这些因她而起的波澜,他自有手腕,一一抚平。
西山别院的日子,在一种奇异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