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。
几个人遭得住?
许焕章的笔写得更快了。
李瑜继续道:“你是朝廷命官儿,不要怕这些所谓的地头蛇,再毒的蛇在绝对的威压下还是得趴着。”
“当官儿的真要计较起来,有的是法子让一个豪绅家族覆灭,比如你可以想办法罚他巨额的罚金啦。”
“可是让他们摊派徭役啦,甚至他们要是不听话的话,你还可以将这个家族的旧案翻出来重新查过啊。”
许焕章越听眼睛越亮,哆哆嗦嗦地问道。
“还……还可以这样?”
虽然觉得这些不像是好官所为,可怎么听着这么好呢?
“怎么不能?”
“这事儿是他们不配合在先,藏匿土地的能是什么好东西,整起来你完全不用有负担。”
李瑜惦记着自己的病情,怕再不回去自己就真的死了,索性把自己能教的全部教给许焕章。
“这些地主乡绅能发展起来,谁家还没点见不得人的事,有几家手里头那是干净的?”
官府非要查,几个经得住?
李瑜拍了拍许焕章的肩:“记住了,手段不狠他们不会怕你,实在不行动用极刑镇慑也不是不行。”
“有陛下给的尚方宝剑在,你什么人都不用怕。”
皇帝的口风已经出来了,等许焕章回去户部左侍郎的位置就是他的了,到时候还可以入阁。
许焕章听后眼神满是坚定,狠狠地点了点头道。
“李部堂放心,下官定当依照此法行事,绝不辜负陛下与部堂的期望。”
李瑜看着许焕章这副模样,心中宽慰的同时又叮嘱道。
“行事虽要狠辣却也需把握分寸,莫要弄成不可收场的局面,这个度一定要拿捏好明白吗?”
许焕章连忙称是。
他听了李瑜的先拿杜之用开刀,将其按律惩处,抄没家产、罚缴赋税,然后直接流放到贵州。
可怜杜家的儿子,刚准备收拾包袱上京找姐夫帮忙救爹,就被扒了锦衣戴上枷号不日发往贵州。
这件事情别说是在嘉兴府,在整个江浙都引起了轩然大波,甚至放在整个大雍也是吓人的。
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,那不是兵部郎中的岳父吗?
钦差就真的一点儿情面也不讲?
可是这事儿还没完,接着许焕章又揪出几个闹事的士绅。
直接带着尚方宝剑去了学政,要求剥夺这些人的功名。
学政本想和和稀泥算了,大家寒窗苦读十几年考个功名不容易,可看到尚方宝剑后就啥话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