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映着头顶盘旋而上的穹顶,中央悬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,四周缀着些不知名的宝石,将整座殿宇照得亮如白昼。
殿内陈设的桌椅案几,皆是上等的紫檀木,木香混杂着殿内的熏香,明明是秋冬之际,此处仍温暖如春。
这里太大了,也太空了。
柚柚小小的身影走在其中,脚步声都带上了回音。
她仔细端详了下殿内的陈设,总觉得像是温瑶会喜欢的风格。
多半是老祭司觉得这桩事已然是板上钉钉,就按照温瑶的喜好布置了。
嗨呀,多不好意思,现在被她笑纳了。
“坐呀。”柚柚在一张铺着白狐皮的软榻上坐下,拍了拍身边的位置,对着局促不安地站在殿中央的阿宁招了招手。
阿宁绞着衣角,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,在她旁边落座,身体却僵硬着不敢挨到她。
“我又不吃人。”柚柚嘟囔着,看向阿宁,“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嘛?”
阿宁露出了笑容:“恭喜。”
语气倒是比先前正常得多。
柚柚能听出这句话中的真心实意,于是原本准备好的质问也卡在喉间说不出口了。
“......什么嘛,只有这些吗?”
阿宁不吭声,柚柚便开口:“我成了祭司的话......你要杀了我吗?”
对上柚柚清凌凌的眼神,阿宁脸上原本无措的表情也都敛了去。
“啊。”她的声音在没有刻意压低的时候显得有几分过分的嘶哑,像是被损坏过似的,“你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
“第一天晚上就发现了。”
阿宁瞳孔一缩,显然没想到自己暴露得竟然这么快。
柚柚径直拽住她的手,将她的手掌摊平,阿宁没有挣扎,于是她小鱼际处的红痕就暴露在了她们的面前。
柚柚伸手摸了摸,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一块比周围都更要粗糙的触感。
“从见面开始你就一直蹭这里,是想要掩盖这部分的茧子吧。”
阿宁:“......松开。”
柚柚不听,反而得寸进尺地摸上她的指节,果然在食指的关节内侧也摸到了同样的茧子。
“做农活的茧子可不会长在这些地方噢。”柚柚抬起眼,目光澄澈,“所以,你是杀手?”
阿宁深吸一口气,觉得这个幼崽真的烦透了,捏着自己的指节像是在捏什么玩具一样。她想直接把手拽回来,以她的力气做到这点很容易,但她最后还是没有动,任由柚柚在那小声嘀咕着对着她的手破案。
“对。”阿宁的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