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着耳朵把衣服整理好放进浴室之后，他便去叫冯怜青洗澡了。
“水放好了。”
冯怜青扬起一个笑。
“好贴心啊！”她说。
张起灵没说话，只是默默挪开了自己的目光。
冯怜青舒舒服服地洗过澡之后，看到的是端着一盘鸡肉的张起灵。
冯怜青还没反应过来。
“这是……你做的？”冯怜青问。
张起灵点了点头。
“大盘鸡……等一等，这不会是，你养的小鸡吧？”冯怜青问。
张起灵点了点头。
他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。
像是纠结，又像是矛盾。
“长大了……难看。”
他说。
冯怜青迟疑地眨了眨眼睛。
完全没想到张起灵的鸡死于难看。
正好肚子饿了，不如尝一尝吧。
冯怜青想。
张起灵的厨艺其实并不好，但是胜在食材还不错。
精心饲养的小鸡长大之后，鸡肉滑嫩，吃起来味道还不错。
吃过鸡之后，张起灵主动收拾了碗筷。
冯怜青便洗了茶具，泡了一壶茶。
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，天边灰蒙蒙的乌云也散开了。
一轮明月高高悬挂在天空。
张起灵坐在冯怜青面前，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。
冯怜青给他倒了一杯茶，然后问他有没有想起什么。
张起灵摇了摇头。
“很熟悉……但我没想起来。”张起灵说。
冯怜青点了点头，道：“我曾经也失去过一段记忆，如今依旧没能想起来。”
张起灵倒是没想到，冯怜青曾经也失去过记忆。
“我带回来了一些，你曾经的记忆，你想看看吗？”冯怜青问。
张起灵点了点头。
冯怜青将画拿了出来。
张起灵看到了这幅画之后，心脏有一种抽痛的感觉。
属于张起灵的情绪能量格外庞大。
冯怜青微微垂眸。
他想要找回自己的记忆，她想要他的情绪，没什么冲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