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嚼个遍。
他知道自己是受了神子的影响,恩伯忽对柏诗的关注可能比见到她时更早,早到她刚踏入这个世界就对她动了心,祂那是已经是个废物,管不住自己逸散的污染,也管不住他们这些傀儡通过祂对柏诗动情。
他跟在她身边,无论是以影子还是情人的身份,像铺满墙壁的爬山虎,看起来只是覆盖在墙面,实际那些细小的根茎沿着水泥的缝隙硬挤进去,分裂,吞噬,冗结,他在她看不见的背面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想将她完全包裹进去,隔开她和这个世界的交集,尤其是和那些哨兵的交集。
但在那之前沙列耶不敢露出一点恐怖的独占欲,他在她面前装听话的狗,仗着自己长着一张脆弱漂亮的脸,装成一踩就会发出糯叽叽叫声的宠物,黏着她,用身体诱惑她,可她还是会被那些贱人用手段勾走。
沙列耶知道这不是柏诗的错,她只是心太软,才给了包括他在内的贱狗缠上去的机会,他在心里和恩伯忽对话,期望他把其他人全杀掉,这个懦夫却害怕被柏诗发现一言不发。
他甚至恨得想弑神。
柏诗醒着的时候他不敢违背她的任何话,可那些看见她和别人亲密的妒恨像吞进胃里的炭火,烫得他日夜不得安宁,于是他此刻跪在她面前,在她熟睡的夜晚如鬼一般飘进她的卧室。
一开始他是想来干什么的?
沙列耶伸出手抚摸着那道齿痕,心里又涌出一点欢喜,他其实很好哄,但也很容易崩溃,他是个没有内核的人,他的心和他的外表一样脆弱,柏诗说一句重话就碎了,等她想起来亲亲他,他又会拿胶水将它一片片粘起来,巴巴地再送过去。
他掀开她的被子,爬到她的脚边,睡裙只到膝盖,柏诗盖着被子看上去睡得很乖,藏在下面的腿却南辕北辙地伸着,一只弯起膝盖一只翘起脚背,沙列耶看着这狂放不羁的姿势笑了下,想起自己跟着她逛街,走着走着柏诗突然在路边蹲下,盯着草丛里那些迎风飘香的花发呆,她问他:“这是真花?”
沙列耶:“是人工养殖的。”
柏诗:“如果我摘了会不会被罚款呀?如果罚款的话会不会很贵啊?”
年轻女孩子都喜欢漂亮的东西,沙列耶以为她想摘下来带回去插在花瓶里,“不会,这种花容易繁育,也不名贵。”所以被栽植在这里,廉价得谁都能薅一把。
柏诗:“可它很漂亮,”她伸手摘了一朵开得最艳的,在沙列耶眼里这朵花都在勾引柏诗,恨恨地想把它碾碎,下一秒那朵花却被戴在他头上,柏诗笑起来好看得要死,眼睛弯成月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