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,艾明羽幽幽地从睡眠中醒来。
窗帘是完全遮光的质料,没能辨出什么时辰。她动了动酸胀的臂膀,才察觉自己依旧安卧在热源里。
似乎也因是睡眠的缘故,男?平日那些蓄在眸底,似笑?笑的情绪都全然消退了,就连脸上那道凌厉惯了的唇线,此刻看来都显得相当柔和温润。
艾明羽不得不承认,自己在情感的选择上,除了权欲,贪色亦占很大一比。
论是曾经逢场作戏的对象,还是如今的杨裕田,哪一个拎出来,不是英俊挺拔,足以在镁光灯下立足的样貌?
沉翯显然在这些人里面,还要更胜一筹。
五官轮廓深邃,兼具了东西方人的优点。鼻梁又直又挺,偏偏唇形削薄,颜色也总是很淡。尤其引人注意的,是右眼角下那粒小小的泪痣,像落在画布上的一滴淡墨,稍不注意,就要漏看了去,却最是神来的点睛之笔。
不知又中了什么邪,艾明羽抬起手,食指在半空中悬了片刻,最终还是轻轻落在了那一滴墨上。
温热的触感自指尖传来。
原本还在绵长休息中的蝶翅忽地扑起,那双总含着叁分笑意的凤眼,此刻因刚睡醒而蒙着一层水汽,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撞进了她的目光里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,不过叁公分,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颊。
艾明羽搭在他脸侧的手,收回也不是,不收也不是,僵在原地,指尖是他肌肤的热度,灼得她心里一阵慌乱。
“偷看我?”沉翯问她时,眼跟着眨了眨,像是没意识到他俩当下这脸对脸的近距离。
艾明羽的心思就好像是被当众揭了短,面上一热,忙不迭把?收回来,嘴上倒是一贯强硬,“真是…不要脸。”
说完,作势要爬起,那人却早她一秒,箍住人还没怎么活动舒展开来的腰,往他怀里带去。
晨间的吻是温柔的,不像以往夹着情欲与算计,以至于让他撬开唇角,滑进来又肆意品尝吮吸时,她竟也不拒绝,还顺着力度主动勾住了他的脖项。
吻越来越深,艾明羽察觉到有根灼热坚硬的棍状物体,正一下下磨蹭着她的腿心,这才想起来,昨夜睡去时,他与自己都是未着寸缕的状态,此刻紧密贴合的肌肤厮摩间,身下又沁出好些水来。
她被那硬物顶得身上止不住发软,却还是强撑着面子,喘息地推拒:“大清早就发情,你是狗么?”
沉翯动作停顿了片刻,随即支起身子,一副坦然受之的模样,甚至还好生生地解释:“晨勃,?之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