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急的快哭了出来,沈沅珠却道:“织造署。虽然没有理由,但只有织造署突然发难,才能不动声色给府衙施压。”
罗氏接言:“江侑在提督织造的位置坐了许久,他看不上这些小打小闹的东西。
“难道传闻是真,要有新的提督织造了?
“可是为什么?撷翠坊这样的小铺,怎么可能入得了提督织造的眼?”
沈沅珠拍拍面颊,一脸愁容:“怕是松江流言闹大了,新官上任,这第一把火想从撷翠坊开始烧起。”
苓儿闻言,呜呜哭了起来:“小姐,那咱们怎么办呀?”
“等。”
沈沅珠垂着脑袋,无精打采道:“若新任提督织造真要烧这把火,那我不仅要帮他将这把火烧得大些,还要烧得漂亮。
“此招虽险,但若做好,撷翠坊能入他的眼。
“若不是织造署,而是有人想借势侵财,那过几日也会有人找上门来。”
心疼地按着胸口,沈沅珠泪眼婆娑:“大不了,舍了这批货赔些银子就是。
“但若让我知道对方是谁……”
苓儿听着耳边传来的咔咔咬牙切齿声,不由打了个寒颤。
“我一定跟他死磕到底,来日让他吐出十倍、百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