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骨骨折,碎骨从里面戳烂了皮肉,如果想要保住他的腿,一两场手术肯定是不可能做到的,你们需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“割伤和烫伤都还好,伤得最重的就是那条腿,被强行凹断,想要完全治愈有一定的风险。”
傅砚山毫不犹豫做出决定:“治。”
傅夫人被傅霁臣搀扶着,已然泪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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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场急救手术结束,傅今舟被推回至私人病房。
空气中消毒水味道很浓,重重地刺激着傅今舟脆弱的神经,他艰难掀起眼皮。
第一个念头就是疼,整个身体像是被打碎重组,碎肉一点点被拼凑了起来。
右腿处的痛尤其明显,骨头里好似有千万根细针在扎,泛起难忍的剧痛。
手术麻药药效消失,为了保持意识清醒,不能再用药。
白炽灯非常刺目,晃得他睁不开眼。
傅今舟忍不住抬手,遮住刺目光线,整个人浑浑噩噩,似乎还没缓过来。
“醒了?”
傅霁臣守在病床边,见他终于清醒,不自觉松了一口气。
谁料傅今舟醒来第一句话便是——“她呢?”
傅霁臣愕然。
他赶回来之后已经了解大致的情况,也知道有那么一个人,但是其他的一概不知。
男人怒其不争开口:“妈担心你,一天一夜不曾合眼,爸为了你,连公司都放在一边不管不顾,你能不能心疼他们一点?”
“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,你还是我那个混不吝的弟弟?这么想当情种啊。”
傅今舟是傅家的含金小少爷,这句话一点都没说错。
放在京都其他的豪门世家,‘伉俪夫妻’貌合神离,血缘兄弟因钱反目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个私生子冒出来争夺家产,勾心斗角乌烟瘴气。
傅家却完全没有这种忧虑。
父母恩爱情深,兄弟从小便感情好。
他们对傅今舟只有一个要求,健康活着。
风雨都被挡在傅家大门外,他只需要健健康康长大,活得开心,活得恣意。
傅霁臣知道父母偏心,可是没关系,因为他自己也偏心。
傅霁臣从小便纵着傅今舟,没说过难听的话,今天是第一次。
“当情种也得有天赋,不是只要一厢情愿就行,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,我要是个女的都看不上你。”
“比狗卑微,没狗听话,人家选择你干啥?”
“我听说那姑娘之前是余烬女朋友吧?你看,你连余烬那小子都比不上,就知道在家里横,把自己折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