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半死不活,人家都不带搭理你的。”
“我要是那个姑娘,指定不选你,丢人。”
一番话说得挺狠,完美戳中了傅今舟心底最在意的东西。
他眼底冒火,惨白的脸上终于多了些血色,纯粹是被气出来的。
喉咙里疼得厉害,稍微一张嘴就是难忍的剧痛,呼吸中都牵扯出腥甜的血味。
骂又骂不出口,傅今舟气急败坏,脑袋侧至一边不说话了。
傅霁臣见他这样,勾唇嗤笑了声,还想说些什么,目光下移落在傅今舟狭长猩红的眼尾处,是湿的。
傅今舟哭了。
他这个不可一世,嚣张狂傲的弟弟,哭了。
两岁后傅霁臣就没见过傅今舟的眼泪了。
那时的他不信邪,非要把他弄哭试试看,闹得最狠的时候,傅今舟像个发怒的小崽子被他按在地板上,半逗半惹。
饶是这样,傅今舟只是死死咬着唇,神情倔强,别说掉眼泪,服软的话都不会说。
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见到他的眼泪了,连带着自己都没忍住眼眶发热,鼻尖骤酸。
傅霁臣说不出狠话了,后槽牙绷紧又松开,沉默地盯着病床上的少年。
良久,良久,他语气软下去,不耐烦地揉了把傅今舟的头发。
“行了,没骨气,哭什么哭。”
“哥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