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妃得了恩宠,立刻恢复趾高气昂的样子,给皇后请安又差一点迟到。
可惜她的得意只持续了一天。
皇帝并没有再去翊坤宫,而是翻了沈眉庄的牌子。
沈眉庄生得美丽,更难得的是那份端庄稳重的气度,与宫中许多妃嫔都不同。
皇帝一连两日都召了沈眉庄,言语间颇为赞赏。
第三日,侍寝的换成了富察贵人,不过只一日恩宠便罢了。
碎玉轩的莞常在尚在禁足中,又报了病;淳常在年纪尚小,还未到承宠的时候。
一时间,六宫的目光便都落在了这几位新旧宠妃身上。
这日晌午,圣旨到了沈眉庄所住的常熙堂。
皇帝赏下了各色名品菊花,其中更有宫中极为稀罕的绿菊,内监传话时特意提了,说皇上觉得沈贵人品性高洁,正配此花。
消息像长了翅膀,顷刻飞遍六宫。
沈眉庄看着那绿菊,抿唇一笑,人比花娇。
翊坤宫却不知怎的,闹得人仰马翻。
华妃站在殿门口,眉眼间皆是愤怒:“全给本宫搬走,一盆都不许留,看着就碍眼!”
颂芝战战兢兢应了,指挥着宫人,将廊檐下开得正盛的菊花,连同花盆一起,慌不迭搬离翊坤宫。
宫女太监们放轻脚步,垂首屏息,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碍着娘娘的眼。
华妃丢脸的事情,原本宫里没谁敢乱传闲话。
安陵容让黄鹂去御膳房要了两碟点心。
下午的时候,各宫主子就都听说了华妃与菊花的二三事,不过只是付之一笑,或讥讽她气量狭小,或感慨她圣宠渐衰,却依旧如此张扬。
皇帝在后宫宠了这一圈,暮色四合时,御驾径直往钟粹宫去了。
钟粹宫内,安陵容正拿着一幅绣棚,丝线色泽暗沉,金龙淹没在乱七八糟的线条之中。
皇帝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时,她适时抬起头,放下绣棚盈盈起身:“皇上怎么有空亲自来钟粹宫?”
“朕想见爱妃,所以就亲自来了。”皇帝几步上前,虚扶起她,很自然执起她的手,牵着她一同走向窗边暖榻。
他的目光掠过那幅刺绣,停留了一瞬,只觉得赏心悦目。
两人闲话几句。
近日天寒,皇帝握着安陵容的手,指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