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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对方皱起眉头前,白鹤衣将手中提前备好的榛子糖递了过去。
少女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。
“这药苦的很。”
确实很苦。
但苏昌河只是眉头轻轻皱了会儿,好似只是喝了寻常解渴的茶水一般。
白鹤衣挑挑眉,这人还挺能逞强。
少女手中的榛子糖小小一块,上面凹凸不平的点缀着细小的花生碎。
在苏昌河有些困惑的目光中,少女笑盈盈的将糖强硬塞进了他的口中。
“不许吐。”
“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呢。”
少女的手心有淡淡的药苦味,但并不刺鼻,与榛子糖过分甜腻的甜味混在一处。
见他没再抗拒,她又低下头去吃碗中的清淡的蔬菜。
苏昌河嚼着口中硌牙的榛子糖,视线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小院里四处打量。
简易的木屋,室内的摆设醒来之际他就已经简单看过。
院内除了那棵开的正好的梨花树外,也就只有现下二人坐着的石桌石椅,除此外再无其它。
简单的不能不再简单。
“姑娘是此地的医师?”
苏昌河淡声询问。
对面的姑娘吃饭并不快,口中的米饭嚼了好一会儿。
闻声抬眸看向对面话很多的男子,或许是因为她手无寸铁之力,对方将肃杀之气掩了下去。
白鹤衣点头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她有些好奇的问道。
这人身上的伤口大都以取他性命为目的,而这人更是深不可测。
就连身上现在有些破烂的外袍都是上好的料子,她的记忆里也没有这样一号人物。
坐在对面的人轻笑一声。
“问他人名字时,姑娘不该报上自己的名字?”
苏昌河说这话时,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。
或许是因为此刻难得的悠闲让他也生出了几分松懈和逗弄的趣味。
少女并没有因为他的推脱而恼怒,反倒是煞有其事的点点头。
“我姓白,名鹤衣。”
她放下手中的碗筷,笑吟吟的去看对面一看就不怎么安全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