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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混乱的江湖,白鹤衣有一个平平无奇的目标。
走遍江湖每一处角落,做一名救死扶伤的医者。
最是普通不过的小院,种了棵高大又青葱翠绿的梨花树。这个时节,朵朵小巧的梨花宛如冬日白雪点缀其间。
树下。
少女一身樱粉色交领罗裙,手里轻轻挥动着扇子,缕缕白烟从她跟前的药炉里袅袅升起,少女单手撑着下巴,视线却止不住的落在屋内昏迷不醒的男子身上。
那是她前两日在山里捡的。
浑身是血的躺在草地上,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身上流淌到地面上,将那一小块地界都染成诡异的红。
秉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想法,白鹤衣将人带了回来。
他伤的实在是重,心口那一剑几乎将人捅穿,身上还有密密麻麻数不清的细小伤口,也不知那人是如何活下来的。
待将脸上的血迹和污渍擦拭干净后,她才发觉这人长的也十分好看。
白鹤衣心中寻思着,若是他无处可去,她也未尝不可好心收留一番。
嗯,她是颜狗。
…
因着卧房里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的男子,她这几日都只在村子里义诊。忙活到了黄昏还得带着一身的疲惫给人换药。
然而今日从推门进入院子她就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。
地地面上雪白的梨花被微风拂动,像一只只欢喜雀跃正在跳舞的小精灵。
那个本该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男子双手环胸,懒懒散散的靠在梨花树的树干上,手中正把玩着她从对方衣襟里褪下随意丢弃在桌案上的匕首。
“你醒了?”
白鹤衣好似没有察觉对方那毫不掩饰的杀意。
自顾自的将村里大娘送来的吃食放在院子里那唯一的石桌上。
苏昌河挑了挑眉。
锋利且泛着冷光的匕首在他修长的指节间转了一个又一个圈。
“姑娘救了我。”
是肯定。
白鹤衣弯腰看了一眼药炉还冒着热气的药膳,从食盒里拿出干净的瓷碗,又小心将漆黑的药膳倒进碗中。
“当然。”她并没有否认。
“喝了。”
药膳冒着热气和令人有些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