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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昌河没能吃上她口中的梨花酥。
昨日两人一起捡了洗净的梨花,安安静静的被放置在院子里的石桌上,而一侧还放着一袋银钱。
白鹤衣并不意外。
村子里老人居多,她整日在田地间穿梭,那神神秘秘的青年并不能分走她的太多注意。
直到半月后的某一天。
少女一身青色罗裙,长发被随意挽了个发髻,带着个不伦不类的花环,诧异的看向捂着正在缓缓流出血液的腹部的男人。
瞧见她,那苍白的脸上又兀自扯出一个笑容。
“好久不见,白医师。”
白鹤衣没由来心头一颤。
…
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,先前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又添新伤,可偏偏眼前的人却恍若察觉不到痛意。
目光落在桌案上还未吃完的几块梨花酥。
白鹤衣将崭新的纱布用剪子减去,察觉到了对方的目光。
“苏昌河。”
她笑吟吟的看着他。
“你来的倒是巧。”
先前离去时没来得及吃上的梨花酥,今日竟然还正巧让他碰上了。
她起身将桌上的梨花酥端至他眼前。
淡淡的梨花香和糕点的香甜味将空气中淡淡的药苦味冲淡了些许。
苏昌河也不客气,从碟子里拿了块梨花酥。
两三下解决了手中甜滋滋的糕点,他还煞有其事的点评两句。
“味道不错。”
…
后来的每半月,白鹤衣总能在小院瞧见那人的身影。
平日里稍显寂静冷清的小院也因为这个外来之客显得多了几分热闹、烟火之气。
苏昌河来的时间并不固定。
偶尔是清晨、偶尔是午后、偶尔也会是夜深人静的时候。
但无论是何时,都无比恶劣总要吵闹上几句。
——月明星稀。
雕花木门被人拍的“咚咚”作响,清透的月光从窗檐照进整个屋内。
白鹤衣生无可恋的披上外衫。
打开房门,屋外果不其然站着那个熟悉的身影。清透的月光自他身后洒满全身,那张俊俏的脸半隐匿在光影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