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蛛巢的风云暗涌,她一概不知。
白鹤衣也想过趁着苏昌河他们离开,但实际是此刻的九霄城的暗处藏着数不清的暗河高手,甚至极有可能苏、谢、慕三家家主也在暗中窥探。
最为稳妥的法子就是待事情结束后,她再从苏昌河口中探探口风,最好也得知姐姐和那个不知所踪的狗爹的消息。
姐妹二人都在这风起云涌的九霄城,总会有相见的那一天,只不过早晚罢了。
这么一想,她心里果然安稳了些。
苏昌河在少女卧房的烛火熄灭之后,才翻窗进来仔细检查了一番。
最后留下防身用的器物才紧赶慢赶往今晚最大的“戏台”赶去。
…
白鹤衣觉得自己真的有点没心没肺在身上。
昨晚那么危险的时刻,她竟然诡异的睡的很好,甚至是一夜无梦,天光渐亮,就已经完全清醒了。
桌上有苏昌河临走时留下的防身器物和吃食。
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裙,才打开窗檐小心往窗外探查今日的情况。
长街明显不如昨日热闹,零零散散的行人也是步履匆匆,远处的阁楼天空赤红如血,显得异常诡异。
身后突然传来的敲门声将她吓了一大跳。
“谁?”
眼下的九霄城危机四伏,白鹤衣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要提前去见亲娘。
门外的人沉默片刻才缓缓出声。
“是我。”
这奇怪的口音不是苏昌河身边那个高深莫测的老者又是谁。
一时间,白鹤衣的脑海中闪过诸多不切实际的想法。
在这暗河权利更迭的重要时刻,最为苏家人的他又怎么会突然来寻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。
她将苏昌河留下的指尖间小心藏进袖口,才慢吞吞打开了房门。
“您找我有事吗?”
她不敢将房门开的太大,生怕对方一个暴起就死于非命。
可是老者的表现很奇怪,他用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在她身上寸寸打量,像是一件极为珍贵的宝物。
白鹤衣有些不适应老者这奇怪的转变。
“小鹤,长大了。”
这突如其来的感慨让白鹤衣有些摸不着头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