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齐铁嘴你你你……这小东西还会炸毛?
沈清却在张日山的手腕上抖个不停,并不是害怕,而是憋不住笑——那小小的身体一抽一抽的,粉鳞都跟着颤动,像个偷偷取乐的小机灵鬼。
张日山调皮。
张日山抬手,用指腹轻轻点了点沈清的脑袋,动作轻柔得如同拂过一片羽毛。沈清立刻收敛了气势,乖乖盘回原形,只留个小尾巴尖在他手腕上轻轻扫着,似是在撒娇。
穿过几重院落,他们终于来到正厅。檀木桌案后,张启山正翻阅卷宗,指尖在纸页上敲击出沉稳的节奏。沈清一进屋就觉得浑身发紧,空气仿佛比别处沉重了几分。
张日山佛爷,这蛇您看怎么处置?
张启山抬眼扫来,目光落在那抹粉色上,眉头微微挑起:
张启山先找个箱子养着吧,仔细看着点。
张日山是。
副官很快取来一个雕花木箱,里面铺了一层柔软的绒布。张日山小心翼翼地将沈清放入其中,指尖离开时,沈清还故意用尾巴勾了一下他的指节,装出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。
然而,当箱盖“咔哒”合上的刹那,隔绝了外面的光线,沈清立刻支棱起身子,小脑袋抵着箱壁四处摸索。角落有个透气的小缝隙足够他探出头,但要想整个钻出去,还得再找机会。
夜深了,府里的梆子敲过三更,连廊下的灯笼也黯淡了几分。沈清终于用尾巴卷住箱锁,一点点蹭开小搭扣,箱盖露出一条细缝。他探出头左右张望,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,在地上铺成一道银线。
他像片叶子般贴着地面爬行,粉鳞在暗处几乎隐形。每挪一步便停下片刻,竖耳倾听四周的动静。穿越外间书房时,差点被巡逻卫兵的靴底扫到,吓得他蜷缩在花盆后大气不敢出。好不容易摸到后墙根,发现半开的狗洞时,心头一喜,正准备钻出去——
就在这时,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,伴随着熟悉的冷香。沈清心头一沉,猛地回头,月光恰好映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