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俊亨愣了愣，然后突然笑起来，挪到她身边，一把搂住她的肩膀，“其实我们可以一起去打电竞的，毕竟双剑合璧天下无敌。”
熟悉的木质香味混合着淡淡的汗味传来——这是郑俊亨特有的味道，从青春期开始就没变过。谭月夜僵了一瞬，随即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，“谁要和你双剑合璧？！”她语气满是嫌弃，甩掉他的手，“游戏打完了，送我回家。”
“才玩了一局！”
“一局就够了，再玩下去我怕控制不住真的想揍你。”
郑俊亨站起身，夸张地叹了口气，“行行行，送大小姐回家。”他伸出手想拉她起来，谭月夜却自己撑着站了起来。
下楼时，郑母正在客厅插花，“月夜要走了？不多玩会儿？”
“阿姨，我明天还有课，得早点回去准备。”谭月夜礼貌地回答。
“那让俊亨送你，晚上一个女孩子不安全。”郑母说着，对儿子使了个眼色。
车上，两人难得地沉默。郑俊亨专注地开车，侧脸在街灯的光影中明明灭灭。谭月夜望着窗外飞逝的夜景，突然想起小时候，每次从郑家离开，郑俊亨都会追到门口喊：“明天还来玩啊！”而她总是头也不回地说：“才不要！”
郑俊亨轻笑一声，没反驳。过了一会儿，他又开口：“下周末队里有比赛，来看吗？”
“没空。”
“我给你留前排票。”
“我说了没空。”
“你会来的。”郑俊亨的语气笃定得令人恼火。
谭月夜转头瞪他，“凭什么这么认为？”
“因为你从来没错过我的比赛。”郑俊亨瞥了她一眼，笑容里有种谭月夜不想深究的东西，“从小学的游泳选拔赛，到高中的锦标赛，再到现在的专业比赛。你总说‘没空’，但每次都来了。”
谭月夜张了张嘴，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。确实，她去过每一场他的重要比赛，有时是受郑母邀请，有时是“刚好路过”，有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买了票。
“那是以前，”最后她只能这么说，“现在不一样了。”
“哪里不一样？”郑俊亨问，声音突然低沉下来。
车停在谭月夜公寓楼下。她没有回答，只是解开安全带，“谢谢送我回来。”
“月夜。”郑俊亨叫住她，罕见的认真语气让她动作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