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所门口又停下一辆车。赵远舟步入其中,很快找到了他们短暂停留的那个房间。房间内,一片狼藉,残留着玻璃碎片。
很显然,迟了一步。他转身离开,手指不免抵住鼻腔,这里的气味,令他有些作呕。不,应该说,这里的一切都令他作呕。
“上车吧,装什么情圣。”车窗微微打开,离仑偏头,就见到赵远舟那双自视清高的眼眸扫过自己。
他打开车门,长腿步入其中。赵远舟将他放在家门前,他看着驶离的汽车尾灯,车上的二人,一言未发。但他知道,她的出现,比必然无法瞒下。
监护室门口,医生的谈话,简短却伤人,文潇瘫坐在长椅之上,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扭动着身上的外套。
她看着身上崭新的外套,又看了一眼医院寂静的长廊。院门外,那辆属于他的汽车还未离开。长廊的一侧传来陌生的哭喊,撕心裂肺,她按下电梯。
“你好。”文潇敲了敲车窗,司机礼貌地将它摇下。
“可以带我去找他吗?”
文潇坐在汽车的后座,车窗微微打开一条细缝,风抚动着她的脸庞,车外的一切快速闪过,有一种走马观花的美感。
车最终在一栋别墅的门前停下,一名妇人领着她进入其中。空荡的院落只他一人,倚靠在池边的躺椅之上,仰望漆黑的天幕,此刻没有一颗星。
水面映照出熟悉的身影,离仑微眯双眼,恢复先前的冷漠,仿佛刚才的一切,愠怒还有温和,只是幻觉。
“求您,救救我的父亲。”
“救他,我能得到什么?”他的双手在胸前交叠,目光短暂地停留,便快速收回,似乎毫不在意。
“只要您开口,我什么都愿意做。”
“什么都愿意吗?”他勾起唇,上半身慢慢移开靠背,一点点凑近,“做……A·I,也可以吗?”
她无辜的杏眼染上水汽,犹豫之后,手指剥开上衣光滑的纽扣。他却按住她的手,拿起一旁的手机,上面的简讯落入她的眼中,“我打过招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