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饮下心头血,就是为了今日..."程老三!"暴喝声破空袭来,程江手中箭矢应声而断。路垚趁机扑向神像,却见香案轰然坍塌,露出底下暗格里泛黄的信笺。
他抓起信纸,熟悉的字迹刺入眼帘:"吾儿垚启:乔氏乃守针人后裔,百年前与你曾祖歃血为盟。今七杀针现世,唯剖汝心换彼命可解。父字绝笔。""哗啦"一声,密室穹顶突然碎裂。月光如瀑倾泻,照出路垚惨白的脸。他终于明白为何父亲临终前死死攥着半截红绳,为何乔楚生总在月圆夜抚摸锁骨下的针痕。原来这场局,早在二十年前就布下了。"小少爷还要逃吗?"程江狞笑着逼近,袖中滑出淬毒的匕首。路垚攥紧信纸退到墙角,忽然瞥见神像背后有道暗门。
他猛地踢翻香炉,烟雾弥漫间纵身跃向门扉。身后传来程江的怒吼:"拦住他!"暗门后竟是条垂直向下的石阶,路垚连滚带爬冲了近百级,眼前豁然开朗。巨大的地宫中央悬浮着七盏青铜灯,灯油泛着诡异的碧色。他正要站起,却见灯影里缓缓走出个白衣人。那人戴着张银丝面具,颈间红绳系着半块玉珏——与乔楚生腰间残片严丝合缝。路垚如遭雷击,踉跄着后退两步:"你...你是...""奴家等公子十年啦。"女子轻笑,指尖挑起红绳把玩。
她的声音娇脆如黄鹂,却让路垚想起程江密室案中那个死在七杀针下的戏子。当时那戏子喉间插着金羽箭,箭尾缠着同样的红绳..."四爷!"路垚突然嘶声大喊,扑向震动的东侧石壁。那里传来熟悉的咳嗽声,伴随着石块簌簌坠落。白衣女子倏然甩袖,七盏灯应声而灭,地宫陷入漆黑。
"乔楚生!"路垚在黑暗中摸索,掌心突然触到温热的液体。他颤抖着抹了把脸,指尖猩红——是乔楚生的血!"蠢货。"熟悉的低笑在耳畔响起,下一刻他被人按在石壁上。乔楚生的气息混着血腥味袭来,染血的手指捏住他下巴:"谁准你自作主张跳暗道的?"路垚又惊又喜,胡乱抓着他身上的伤口:"你怎么...不是中了毒雾..."话未说完,突然感觉颈侧刺痛。乔楚生不知何时将金羽箭抵在他动脉上,箭尖正对着自己心口:"现在咱们两清了。"地宫顶端突然传来机关转动声,七盏碧油灯次第亮起。路垚这才发现乔楚生背后缠着铁链,另一端消失在黑暗深处。白衣女子站在灯阵中央,手中红绳正牵着铁链的另一端。"四爷!"路垚刚要挣开,却被乔楚生按得更紧。金羽箭擦着他耳垂划过,"叮"地钉入石壁三寸。
"别动。"乔楚生声音低沉,"这铁链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