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:"寒江渡口的老规矩,喜糖里掺玻璃渣?"他忽然凑近乔楚生耳畔,呼吸扫过对方颈侧冰莲纹,"不如我们给客人准备份特别的回礼?"戌时三刻,城隍庙飞檐下的琉璃灯突然尽数熄灭。
乔楚生牵着路垚踏上银河糖霜铺就的独木桥,三百铁蝶振翅织成光网,将窥视的目光隔绝在外。路垚裙裾缀着的糖晶铃铛随风轻响,忽然踮脚咬住他喉结:"四爷说好要教我雕花..."齿间泄出的热气激得冰莲纹泛起涟漪,"这般分心,可是要输绣帕的。"乔楚生突然揽着他腰身旋入糖霜漩涡,铜勺蘸着滚烫糖浆在空中勾出并蒂莲。赤金血珠自交握的指尖滴落,与糖浆相融凝成凤凰尾羽的形状。
远处弄堂传来凌乱脚步声,却只见糖坊地窖星图腾悄然转动,白溯的剑光划过夜空时,惊飞了最后一只窥探的夜枭。"乔四爷!"路垚突然指着桥下轻呼。乔楚生顺着他目光望去,只见糖霜河中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,冰蓝莲花与赤金血痕在波光里纠缠成镯,而那些被铁蝶衔来的琉璃灯,此刻竟在糖霜上拼出"死生契阔"四个烫金小字。白溯的冷笑从暗处传来:"寒江渡口的老鼠还惦记着捡漏呢。"剑锋挑飞一枚淬毒银针,针尾系着的东洋绸缎上赫然印着樱花家纹。乔楚生眸光骤冷,突然咬破路垚指尖按在糖河中央。血珠坠入的刹那,整条银河轰然腾起烈焰,将窥视者的惨叫吞没在爆裂的糖晶里。
路垚被圈在灼热的怀抱中,看着乔楚生染血的唇角扬起弧度。三百铁蝶忽然收拢翅膀,衔着他们交握的手冲天而起,漫天糖樱纷扬如雨。"夫人可知..."乔楚生舔去他腕间血珠,声音裹着硝烟与焦糖气息,"血契结成时,天地为鉴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