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雾尚未消散，洋商柯尔特的皮靴已踩在湿润的青石板上，发出细微的声响。路垚紧握着一片西洋火铳残片，退至廊柱之后，心跳如擂鼓。他袖口的玉蝉振翅频率随着他的喘息愈发急促。忽然，他瞥见祠堂西侧窗棂微动——乔楚生竟已将暗金锁链甩出，钩刃精准地嵌入梁上铁钉，身影如猎鹰般稳稳地栖伏于暗影之中。“乔夫人独守空闺？”柯尔特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，步步逼近。他手中镀金怀表旋出冷光，仿佛在嘲弄这片肃杀氛围。路垚指尖银簪微颤，蓄力待发，却感到后颈一凉，乔楚生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耳廓：“夫人这般慌乱，可不像昨夜咬我时那般凶狠。”话音未落，锁链哗啦轻响，柯尔特猛然举枪，但乔楚生已揽住路垚腰身，如风卷残云般旋离原地。暗金色的链条如灵蛇缠住洋商的手腕，苗疆蛊纹顺着冰冷的金属爬上柯尔特手臂，仿佛要将他吞噬。“洋鬼子也配碰寒江印？”乔楚生嗤笑一声，靴跟碾碎对方掉落的怀表，表盘上的航道图在阳光下裂作斑驳碎片。路垚被他按在雕花梁上，锁链的余温透过衣料渗入脊背，烧得人难耐。乔楚生单手扯开他的衣领，检查蛊纹蔓延的痕迹，指尖不经意间掠过锁骨时略滞了一瞬。“红得这样……昨夜是我弄重了？”他低声嘟囔，未等话说完，柯尔特的匕首已擦着路垚耳畔飞过。乔楚生骤然发狠，锁链绞紧，狠狠扼住刺客咽喉。“四爷！”路垚抓住他染血的袖口，蛊纹与寒江印残纹在日光下交相辉映。乔楚生忽然低头吻住他的唇，血腥气息在齿间炸开：“慌什么，说好要拴你一辈子。”锁链随他的动作收紧，将两人的十指交叠缠成赤金结。洋商护卫的枪声惊起满庭雀鸟，而乔楚生已带着路垚跃上屋檐。瓦片下藏着浸油的麻绳，他抖开锁链再次缠住路垚腰间，语气忽而染上轻佻：“夫人昨日说我演戏，今日可瞧清楚了？”远处码头浓烟滚滚，他踢燃火折子随手抛向麻绳，烈焰顺屋檐窜成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。“乔楚生！”路垚盯着他燃烧的衣角，袖中玉蝉振翅扑向柯尔特。乔楚生瞳孔一缩，锁链呼啸而出，穿透洋商膝盖，暗金纹路泛起蛊毒般的紫芒。他转身将路垚笼入怀抱，锁链层层裹住两人，火焰在缝隙间噼啪作响。“三百年都等了，多添几道疤算什么。”乔楚生舔去路垚眼角滑落的汗珠，指尖摩挲着他腕间锁链磨出的红痕。路垚忽然拽紧锁链迫使他低头，唇上的蛊纹贴上去时，乔楚生尝到了咸涩与甘甜交织的味道。暮色降临，乔公馆后门吱呀打开一道缝。路垚拎着药箱站在廊下，袖口滑出半截银光闪烁的锁链。“四爷说同生共死，我便当你应下了。”他扯动锁链末端，乔楚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