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过雕花木窗，在乔楚生苍白的脸颊上镀了一层暖金色。路垚跪坐在床榻边，指尖捏着浸了药酒的棉布，却迟迟未落。乔楚生忽地抓住他手腕，掌心滚烫，唇角噙着笑：“夫人若再盯着伤口发呆，某处可要结冰了。”路垚耳尖泛红，手腕一扭挣脱桎梏，棉布重重按上他肩头绷带，故意板着脸：“四爷这般贫嘴，不如直接泡进药缸醒醒神。”乔楚生闷哼一声，喉结滚动，忽地伸手扣住她后颈，将人拽至眼前。鼻尖相抵时，他眸中暗芒流转：“昨夜咬我的时候，怎不见你手抖？”窗外惊起一串雀鸣，路垚倏地偏头，玉蝉从鬓边滑落，正坠在乔楚生锁骨凹陷处。
他低笑出声，指尖勾住银链轻晃：“夫人连蛊虫都派来哄我？”话音未落，院中忽传来瓷器轻响。二人同时噤声，路垚迅速将药箱藏于榻下，乔楚生则揽过他腰身滚入锦被。门扉吱呀推开半寸，丫鬟青荷端着药碗探头，正见“昏迷”的四爷紧攥夫人衣襟，额角还粘着半片昨夜情动时扯落的金穗。
“哎哟，这小两口！”青荷撇嘴嘟囔，却未瞧见被中人十指交扣的罅隙间，两双眼睛亮如星子。待人声远去，乔楚生猛然翻身将路垚压进床褥，锁链缠上他纤细脚踝。“夫人方才装凶，不如真凶一次？”他齿间啃噬他耳垂，呼吸灼热喷在颈侧，“就像那夜你扯断我三根锁链，咬着我肩膀说……”“乔楚生！”路垚猝然仰头，唇瓣擦过他下颌，蛊纹自眼尾蔓延至锁骨，与寒江印残纹交织成赤金蛛网。
他忽地轻笑，玉指戳向他心口：“四爷心跳得这样快，莫不是怕我？”话音未落，乔楚生骤然发难，掌心扣住他后脑深吻，血腥气混着药香在齿间炸开。“我怕？”他喘息着舔过他唇上血痕，指尖探入他衣襟摩挲蛊纹，“当年你剖心喂蛊时，怎么不见手抖？”锁链随动作叮当作响，床幔阴影里，寒江印残片在供桌上泛起幽蓝微光。路垚忽然揪住他衣领，眸光灼灼：“四爷既知我养蛊的本事，可敢试一回同心契？”乔楚生瞳孔骤缩，未及应答，窗外骤雨倾盆。他猛地扯断锁链，抱起人跃上屋脊。雨幕中，路垚展开染血的袖口，露出腕间缠绕的银链——“昨日你说要拴我一辈子，如今可敢用这锁链，绑你我生死同命？”乔楚生怔愣片刻，忽地低笑。
他解下腰间暗金锁链，一圈圈缠住二人手腕，末端铜铃在风雨中铮然作响。“夫人既要绑，不如绑紧些。”他贴着他耳畔呢喃，掌心覆上他心口蛊纹，“待寒江印苏醒那日，你我便用这同心锁，祭三百年因果。”雨帘如注，祠堂飞檐下，两道身影被锁链缚住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