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初歇,军火库的方向传来闷雷般的爆炸声。乔楚生揽住路垚的腰身一跃而下,暗金锁链在他腕间缠绕三匝。雨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落,在晨光中碎成晶亮的星子。“夫人方才说要去砸军火库?”他拇指摩挲着他腕间的银链,金属相击声混杂着远处西洋号角的低鸣,“不如先收些利息。”路垚仰头轻笑,玉指勾住他领口垂落的金穗。昨夜扯落的穗子还攥在她掌心,此刻贴着他的锁骨轻轻一划:“四爷这是要当海盗?”话音未落,乔楚生忽然扣住他的后脑,滚烫的唇瓣擦过他的耳垂,暗金锁链哗啦坠地。“当心。”他的呼吸扫过他的颈侧,指尖探入她衣襟摩挲蛊纹,“洋人的炸药可比当年苗疆毒瘴凶险。”床幔阴影里,供桌上的寒江印残片泛起幽蓝微光,映得他瞳孔如淬了星河。路垚忽然揪住他的衣领,蛊纹自眼尾蔓延至锁骨,与寒江印残纹交织成赤金蛛网。“自然要比他们更凶险。”他舔去唇上的血痕,指尖银链缠上他的手腕,“就像那夜你故意让锁链松脱……”话音戛然而止,乔楚生猛然翻身将他压进床褥,锁链缠上她的脚踝。他喉结滚动,咽下笑意:“夫人记性这般好,不如数数昨夜断了几根锁链?”窗外骤雨倾盆,掩盖了屋内的细碎响动。路垚展开染血的袖口,露出腕间的银链——昨夜他咬破指尖绘下的同心契符咒正隐隐发光。“四爷说过要拴一辈子。”她抬腿勾住他的膝弯,玉蝉振翅掠过他唇上的血珠,“如今可敢用这锁链,赌生死同命?”乔楚生怔愣片刻,忽然低笑。他解下腰间的暗金锁链,一圈圈缠住二人的手腕,末端铜铃在风雨中铮然作响。“绑紧些。”他贴着他耳畔呢喃,掌心覆上她心口的蛊纹,“待寒江印苏醒那日,你我便用这同心锁,祭三百年因果。”雨帘如注,祠堂飞檐下两道身影被锁链缚住掌心。路垚抬头望他,眸中映出他滚动的喉结与眉间桀骜。乔楚生忽然低头,额头抵住他的额角:“昨夜你问我认不认命,如今可明白了?”锁链随雨晃动,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湿衣渗入他的血脉,“寒江印要饮至亲血,而我要你活着看它碎成齑粉。”远处码头汽笛长鸣,洋商护卫的喧哗声穿透雨幕。路垚笑着环住他的脖颈,蛊纹与锁链金纹在雨中泛起微光。“四爷既说要同生共死……”他咬住他的耳垂轻笑,“不如先陪我去砸了洋人的军火库?”乔楚生闷笑出声,锁链缠着他的腰身跃下屋檐。雨滴敲打青石板的节奏里,他背对着她大步前行,暗金锁链拖曳出蜿蜒水痕。“夫人闯祸,为夫的自然要拴着你一道赔罪。”他忽然转身,锁链哗啦收紧,两人鼻尖相碰。路垚耳尖泛红,却迎着他的目光昂首:“乔四爷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