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柯尔特残部的快艇轰鸣声划破海面时,乔楚生正低头舔舐路垚腕间的血珠。那一瞬间,咸腥的滋味在舌尖炸开,后颈却传来一阵刺痛——玉蝉坠子如冰冷的刀锋,隔着衣料扎入皮肉。路垚指尖的银链则如毒蛇般悄然缠上追击者的脚踝。“四爷曾说过,苗疆的锁链最忌见血。”路垚歪头轻笑,然而玉蝉翅尖却狠厉地压入乔楚生的肩井穴,“可您教过我的分明是:越疼,越要拴紧。”他话音未落,暗金链骤然收紧,迫使乔楚生踉跄半步。两人交握的掌心因拉扯渗出更多赤红的血线。乔楚生喉间逸出一声闷笑,染血的手掌突然扣住路垚的后脑。就在子弹擦着少年耳畔没入海水的刹那,他的唇狠狠咬上了对方的唇瓣:“小少爷这招叫引狼入室?”然而,那道暗金链已绞碎了快艇的桅杆,木屑混着血雨纷纷扬扬落下。路垚的瞳孔骤然收缩,他猛然反手,将玉蝉按进乔楚生胸口那朵并蒂莲纹——坠子竟似活物一般融入血肉,激起漫天金红咒文。“寒江印需要饮够三个人的鲜血。”路垚喘息着扯开他的衣襟,指尖银光化作细针,“柯尔特算一个,您算两个,至于我……”他忽然俯身,用牙齿咬住乔楚生的喉结,血腥味在齿间蔓延,“自然是留到最后,慢慢品尝。”话音未落,船底突然传来机械齿轮的轰鸣,竟是柯尔特引爆了水下的暗雷!乔楚生双臂猛然揽紧他的腰身跃向高空,暗金链如蛛网般撑开,笼罩住爆炸的气浪。路垚广袖翻飞,银链铮铮作响。就在这时,他瞥见了乔楚生后背绷带中渗出的血迹——那里赫然嵌着半枚西洋弹头,正是之前穿透他自己身体时留下的。“四爷说谎。”路垚的声音微微颤抖,而玉蝉此刻从乔楚生的心口破肤而出,带着血丝勾住了自己的锁骨,“您的手指分明已经抖得连链子都握不住了。”他忽然翻身压上乔楚生的胸膛,银链与暗金链交织如网,将二人十指死死缠绑,“既然说要拴一辈子,不如先让我看看您的伤?”海风夹杂硝烟灌入口鼻,乔楚生忽地低笑。他沾血的拇指轻轻抹过程垚眼下那颗朱砂痣,暗金链却悄无声息地滑向少年的腰间:“小少爷可知,苗疆同心锁最凶险之处,并非刻魂……”他突然发力,将路垚拉近至唇边,滚烫的气息缠绕着银链,“而是锁芯化去的那一刻,连骨头缝里都会往外渗相思。”远处残阳似火,天际燃烧成赤色剪影。路垚环住乔楚生的脖颈,玉蝉坠子贴着他跳动的颈脉轻轻晃动:“当年四爷被抽掉脊梁之时,可曾想过有朝一日……”尾音消失在乔楚生突如其来的吻中,而暗金链已悄然缠上他的脚踝,将未尽的话语绞成灼热的喘息。当天光彻底沉入海底,两道纠缠的身影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