霞飞路上，梧桐叶的缝隙洒下细碎的金色阳光，路垚手中朱砂笔悬停在乔楚生心口那蛊纹之上，猝不及防间，却被他滚烫的掌心覆住。乔楚生的气息拂过耳畔，带着一抹轻佻笑意，低声道：“刻名字，倒不如直接留下牙印来得痛快。”路垚耳尖微红，却故作镇定地反手将砚台推向他怀中，冷声道：“四爷若是闲得无聊，不妨磨墨伺候。”话音未落，铜匣暗格骤然震颤，两柄勃朗宁碰撞出一声清脆的金属响动。路垚眸光一凛，银针已悄无声息地滑入指尖——然而下一瞬，却见乔楚生漫不经心地扣上暗格，枪管顺着他腰线滑入袖中，仿佛方才的危机只是一场错觉。空气中残留的张力尚未散去，二人之间似有暗潮涌动，难分敌我。
“夫人执针时，为夫总不忘备好火药。”他拇指轻蹭过路垚腕间那条冰凉的银链，金属的冷意与体温交织，灼得人心头一颤。乔宅密室中，药雾弥漫，氤氲如梦。八仙桌上，并蒂莲纹的银针囊骤然自燃，火苗窜起，惊破了这片静谧。路垚手忙脚乱地扑灭火光，而乔楚生湿透的衬衫早已黏在脊背上，勾勒出几近透明的轮廓。“四爷沐浴竟不焚香？”他抓起衣摆扇风，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，却被男人一把拉进药柜投下的阴影中。“昨夜夫人用听诊器探我心跳，”乔楚生低哑的嗓音贴在他耳畔，喉结轻擦过锁骨，“今早该还礼才是。”檀木格发出吱呀声响，窗外巡捕哨声渐近。路垚忽觉肩头一痛，咬牙瞪去，却是自己下意识咬住了乔楚生肩上的绷带，腥甜味在齿间炸开。乔楚生闷哼一声，手掌攥紧他的后脑，交握的手背处蛊纹金线疯长般蔓延开来。百乐门内的留声机再次卡壳，当红歌女假摔时裙底寒光乍现。路垚银针尚未出手，乔楚生已揽住他的腰旋身避让，西装撕裂的声响里，一道幽蓝玉蝉纹从袖口滑过。“四爷后背！”路垚惊呼，却见男人反手扣住刺客咽喉，枪口稳稳抵住东洋忍者的喉结。松本的狞笑从二楼包厢袭来：“乔先生果然好身手！”路垚忽然摸出银针囊在掌心晃了晃，并蒂莲纹在霓虹灯下炽烈如焰：“我家四爷今日摆擂收诊金，诸位若有兴趣，可要挂号？”话音未落，霞飞路尽头火油桶轰然爆开，气浪掀起乔楚生鬓边碎发，也掀起了新一轮杀机。
路垚被护在身下时，玉蝉碎片突然迸发强光，蛊纹如赤蛇缠上两人交握的手。“傻小子……”乔楚生咳出血沫，手指却勾着他腰带往暗巷拖。路垚扒开他染血的衬衫，玉蝉纹与心口蛊印交融成焰，夜风卷来咸腥与焦糊味。“四爷教的好忍术，”他指尖银针颤着，“现在该我验收。”话音未落，勃朗宁已塞进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