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章 启(1 / 2)

晨雾未散,乌篷船在河道里悠悠晃着。路垚跪坐在舱内矮凳上,膝头垫着块素白帕子,正用银剪绞开染血的纱布。乔楚生倚着雕花木窗,玄色大氅敞着怀,玉蝉佩随着呼吸轻轻起伏。"疼就咬这儿。"路垚忽然抓住他手腕,犬齿在泛红的指节上烙下浅浅牙印。乔楚生低笑出声,掌心扣住他后颈往怀里带了一寸,沉水香混着药气扑在路垚耳尖。岸上传来巡捕房的铜锣声,乔楚生懒洋洋掀起眼皮:"松本的人倒是勤快。"指尖勾出路垚腰间半截红绳,三百枚银针串成的流苏簌簌作响,"夫人这诊金,怕是要收双倍。"路垚拍开他的手,却把药碗重重搁在案几上:"昨夜咳血三次,当我不知?"尾音裹着江南调子的软,倒像蘸了蜜的刀刃。

乔楚生忽然翻身将他抵在舱壁,玉蝉佩硌得人腰窝发烫。"夫人每夜施针都盯着这儿瞧——"他指腹蹭过锁骨上的朱砂痣,"比巡捕司的探子还准些。"船身猛地一晃,路垚踉跄着跌进温热怀抱。乔楚生单手撑住窗棂,大氅将两人裹成蚕蛹。远处茶楼飘来评弹声,混着他胸腔震动的笑:"那年你偷藏我戏服,原是早惦记着当绷带使?"路垚耳根通红,手指揪住他散开的衣襟:"谁让你逞强挡箭!"话没说完就被滚烫的唇舌堵住抱怨,乔楚生喉结滚动着笑,血腥气缠着沉水香在齿间发酵。

舱外芦苇丛惊起白鹭,振翅声里听见码头苦力吆喝"乔四爷的船——",尾音拖得老长。入夜掌灯时分,荒废的戏园后台亮起摇曳烛火。路垚蹲在积灰的妆奁前挑拣药瓶,铜镜里映出乔楚生披着他外衫的松散模样。玉带钩挂在脖颈上晃荡,露出肩头狰狞箭疤:"那年你十八,替我挡枪时手抖得握不住银针。""还不是怕你死了没人给我唱《霸王别姬》!"路垚扔下药碾转身,却被带着沉水香的怀抱整个罩住。乔楚生发梢扫过他耳廓:"如今赔你三百件戏袍如何?都要绣并蒂莲的。"指尖忽然塞进温润物件,竟是玉蝉佩暗格里藏着的翡翠耳坠。更鼓声里,路垚跪坐榻边替乔楚生换药。银针挑开渗血的纱布时,那人突然咬住他手腕。路垚惊得要缩手,却被滚烫的唇舌裹住指尖血珠。

乔楚生喉结滚动着笑:"离魂散余毒未清,夫人得多喂几口血才行。"窗外巡捕火把掠过,路垚慌忙吹熄蜡烛。黑暗中乔楚生的手摸上他腰间红绳,三百枚银针随呼吸轻颤。"当年你说银针认主不认心——"他忽然噤声,改口道,"如今倒肯拿灵气替我续命了?"玉蝉佩泛起幽光,蛊纹顺着交握的手爬向腕脉。"松本要的是活蛊皿?"路垚猛然想起那张血书戏票,指尖微微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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