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生推开雕花木窗,雪片夹杂着火光扑进来,落在两人交叠的衣袖上。“看,除夕夜的上海多亮堂。”他的嗓音混着远处《茉莉花》的琵琶声,温柔如水。路垚倚在他的肩头望向窗外,满城灯火明灭如磷火,而掌心的戒指正与西楼灯笼投下的剪影重合,构成一个完美的圆。暗巷深处,戴着礼帽的男人踩灭了第七支烟头。电报局送来的加急密电映入眼帘时,他瞥见窗内相拥的身影。乔楚生的貂裘仍披在路垚肩上,年轻人无名指上的玉戒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芒——那是乔楚生押送三船药材去重庆前特意定制的。戒圈内侧刻着极小的“楚”字,此刻正紧挨着路垚手指上那道天生的“垚”字胎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