货仓的余烬仍在微弱地闪烁,浓烟裹挟着焦木的气息升腾而起,仿佛一条无声盘旋的灰黑色巨蟒。路垚蜷缩在乔楚生膝头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对方袖口的褶皱,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吞没:“四爷早知道会有人烧仓?”乔楚生没有立刻回答,只是抬手将烟蒂捻灭,火光瞬息间映亮了他的眉骨,线条锋利如刀刻。他淡淡开口,嗓音低沉却不容置疑:“昨夜抓到的刺客身上有堂口的纹样,若不是装重伤引蛇出洞,怎能钓得出幕后那条大鱼?”他话音未落,忽然攥住路垚的手腕,力道不容抗拒,将人拉到窗前。“看——”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,却又藏着隐隐的得意,“你最爱的烟花。”远处码头陡然炸开一片金红的火树,那是汽油桶轰然爆燃的声响,震得空气都仿佛一颤。路垚怔愣之际,已经被乔楚生滚烫的怀抱圈住,男人的下颌轻轻抵在他的肩窝,闷笑声从胸腔溢出:“傻小子,真当四爷会赔钱赚吆喝?”掌心悄然滑进他的衣襟,贴着心口揉搓,那炙热的温度几乎要灼痛皮肤,“吓狠了?这儿跳得比算盘珠还响。”三日后,商会宴席上,路垚被乔楚生按在角落灌红酒。水晶灯的光芒洒下来,他脸颊洇着薄醉的红晕,银簪尾端沾了一滴酒液,在灯光映照下晃悠悠坠进男人摊开的掌心。他微醺地看着乔楚生,手指借着酒意戳上对方胸口:“四爷今日怎不凶了?昨日哄我说要拴着,这会儿却跟张家小姐跳舞!”乔楚生眸色一深,不动声色地捏住他的后颈,将人拖到暗巷。军靴碾过散落的玫瑰花瓣,发出细微的碎裂声。他低垂眼睑,语气轻佻却带着危险的警告:“小醋坛子翻了?那姑娘是我安插的眼线。”随即压低嗓音,指尖勾开路垚领口的银链,气息喷洒在他耳畔:“不过四爷确实凶,凶得想把你锁在保险箱里……”话音未落,窗外骤雨倾盆而至。雨声如鼓点般敲击窗棂,路垚浑身一震,胸前的银链应声断裂。乔楚生瞳孔骤缩,劈手扯下自己的领带,毫不犹豫地将人捆住,齿间咬住他的耳垂低吼:“再敢弄丢四爷的东西,腿给你打折。”雨夜密室中,煤油灯摇曳的昏黄光线洒在账本上,血迹猩红刺目。路垚跪坐在乔楚生腿间,指尖微微颤抖着替他包扎枪伤,泪水却不争气地滚落下来:“说好让我查账,转头又替兄弟挡刀子……”泪珠啪嗒一声砸在乔楚生腹肌上,晕开衬衫上的血迹。男人喉结滚动,忽然含住他的指尖,唇角勾起一抹笑:“哭什么?四爷这身肉早该被你啃干净了。”说着,他猛然翻身将人压进绸缎堆里,枪套的冷硬触感硌在少年腰窝,“要不现在就办了?省得你总惦记旁人。”门板忽被叩响,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