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楚生与路垚携手步入山林深处,月光如银纱披覆,为这崎岖之路添了几分幽谧。阿顺背负行囊,步伐沉稳,时而回头张望,确保无追兵跟来。山间夜虫浅吟低唱,似在诉说着这乱世中的一抹温情。
行至一处溪边,乔楚生额上已沁出细密汗珠,伤口隐隐作痛,他却强忍不言。路垚见状,赶忙扶他坐下,蹲下身轻轻撩起溪水,以手掬水,递至乔楚生唇边,“四爷,喝点水,润润嗓子。”乔楚生就着他的手饮下,清凉溪水滑入喉间,稍缓疲惫。
路垚解下头巾,浸湿后拧干,仔细擦拭乔楚生额头汗水,动作轻柔,目光中满是心疼,“你这伤,虽大夫做了处理,可终究还需好生调养,咱们得寻个安全之地才是。”乔楚生握住他手腕,轻笑,“有你在旁,便是安心之处,不必急于赶路,莫要累着自己。”
此时,阿顺从不远处折返,手中握着几串野果,“四爷,路先生,这林子里有些野果,虽模样不俊,但能充饥,方才瞧着没毒,便摘了些。”路垚接过,挑了颗色泽稍好递给乔楚生,“尝尝,甜着呢,多少能补些气力。”乔楚生咬下一口,酸甜汁水在口中散开,不禁蹙眉,却还是咽下,夸赞道:“确是好滋味,阿顺有心了。”
三人倚靠着巨石,暂作休整。路垚脑袋不经意靠在乔楚生肩头,忽觉脸颊滚烫,正欲挪开,却被乔楚生轻揽住脖颈,“困了便睡会儿,有我守着,莫怕。”路垚心中一动,点头应下,阖上双眼。乔楚生望向夜空繁星,手中紧握路垚之手,暗自发誓定要护他周全。
夜色愈深,凉意渐浓,路垚于睡梦中往乔楚生怀里钻去,寻求温暖。乔楚生脱下外衫,轻轻盖在他身上,以体温为他驱寒。阿顺悄声起身,于周围布下简易陷阱,以防夜间野兽或追兵突袭,而后默默守在不远处,警醒戒备。
待天边泛起鱼肚白,路垚悠悠转醒,发觉身上衣衫,脸露羞赧,“四爷,你……”乔楚生嘴角噙笑,“醒了便好,这一夜睡得可安稳?”路垚应了一声,忙起身整理衣物,又去查看乔楚生伤口,见无渗血,心下稍松。
几人简单用过野果腹,继续前行。行至晌午,阳光炽热,山路愈发难行。路垚脚下一崴,险些跌倒,乔楚生眼疾手快,揽住他腰身,“小心些,这山路本就不平,莫要着急。”路垚站稳,低头瞧见脚下碎石,嘟囔道:“这路这般磨人,真盼着早点寻个安稳地方。”
乔楚生环顾四周,望见前方山洞,“阿顺,先去探探那山洞可否容身,若无危险,便进去